处理完一切,秦绫初就回屋将自己穿得浑身是汗的衣服脱下换了一套。又折去药房将自己昨天写好的药方单子给拿上,这才出发去了歃血楼。
进去之后秦绫初就直接进了药房查看,发现自己的师父并没有在这里。秦绫初脚步往卧室那边走去,难道师父的病情又反复了?
秦绫初站在卧室门前,思考片刻还是选择先敲了敲门,师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
肖良喝了一口刚泡好的柑橘茶,诧异地看向秦绫初,自己这个徒弟来得太勤快了一些,“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不用天天都往我这里跑,怪辛苦的。”
秦绫初笑着回道:“这不是担心您吗,这次来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新研究出来的保命丹解药。”
肖良愣神,算上这一次解药,这是自己徒弟第三次改版了。仿佛制作解药对她来说思如泉涌,总是有别的想法。
每次秦绫初给自己的惊喜都不一样,肖良来了兴趣,对徒弟伸出手道:“把你的解药拿来我瞧一瞧,让我看看你又有了什么新发现。”
秦绫初将药单子从衣袖里头拿了出来,对着师父解释道:“这次先没有研制出来,就是想拿给师父看看这个药方子可不可行。如若师父都觉得可以,那绫初便开始研制这个解药。”
肖良伸手接过药方,听到徒弟这么说,将药方拿到蜡烛燃烧的火那里借光,仔细地看了起来。
秦绫初瞧见师父这个动作,心里感叹道,师父的眼睛还有需要一些珍贵的草药多多治疗才行。
看完秦绫初的药方,肖良的眉头紧皱着,不肯松懈。秦绫初这次新研究出来的破解方法,和之前那两版解药相比,相当不一样,里面的很多用药都比以毒攻毒更毒。
肖良捏紧手里的药方子,指关节有些泛白,对着秦绫初问道:“你可知道你这些药物有多凶险?这说是解药,分明就是御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对策。稍有不慎,这解药随时可能比毒物更快向中毒人索命!”
肖良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和自己徒弟谈论,他行医这么多年,都没有用过这么猛毒的药物来治病。现在自己徒弟出了这么个药方子,实在是让自己有些难以接受。
秦绫初也不畏惧师父严肃地质问,上前一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认为这个解药是有效果,可以成功的。”
肖良看到秦绫初坚定的神色,也有些松动。他愿意和徒弟互相尊重和倾听对方的想法。
肖良缓了一口气,让自己没有方才那么严苛,正色道:“你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出这种解毒思路的吗?”
师父愿意聆听自己的想法,让秦绫初心下一喜,不卑不亢地解释道:“秦绫初认为,若中毒者没有解药,那肯定必死无疑。为何不置诸死地而后生,为自己谋求最后的生存,从中撕出最后一片生机呢?”
秦绫初说了好长一段话,给自己缓口气的功夫,接着道:“或者说话再难听一点,当中毒的人数庞大,有所存活和全部死亡。起码前者听起来,让人有一丝信仰在。”
肖良思考着徒弟的言论,那一句全部死亡勾起了他不想记起来的回忆。
秦绫初就这么注视着师父,肖良的手捏着药方松了又紧。最后深深地看了自己徒弟一眼,叹了口气道:“你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