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钰被秦琦珊的话吸引过去注意力,等到他再回神的时候,就发现那个诡异的黑披风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秦琦珊夹了一个菜到他的碗里,他压下心头的疑惑,笑着将夹起蒜蓉丝瓜吃了进去。
苏暮婉这几日都揣测不安地缩在她自己的府邸里,自从那一次试药大会失败,她的名声就一落千丈。之前购买过她的丹药那些人,都纷纷涌到黄有才的店铺那里要求退货。
黄有才迫不得已,只能将手底下所有的药铺关闭。但只是这样,也不能平息掉民愤。
本来上一次因为黄有才暴露了自己的住址,苏暮婉就带着人偷偷搬了家。只是不知道是谁将她现在的住址告知了出来,才引得之前那些买药人纷纷上门来要求退款赔偿。
苏暮婉蜷缩在自己的床上,有些神经质地不断地用牙齿啃咬着本来保养精致的手指甲。咬到肉里,渗出了一点血痕,她也浑然不在意。
她将买稀有药材剩余的钱全都挥霍了出去,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梳妆镜前的每一样首饰,拿到外面去都可以得到那些富家小姐的吹捧。
苏暮婉根本就拿不出赔偿,她惶恐地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逃避般不在意外面的喧嚣。
她经常在半夜听到石子掉落进院子的声音,也经常听到重物敲击府门口大木门的声音。苏暮婉甚至在深夜里庆幸自己选择府邸的时候,将那木门装修地极好,以至于现在都没有被那些来找她要钱的人突破。
已经过了晚膳许久的时间,苏暮婉还是没看见仆人端着菜进来。她肚子被饿得直叫,里面的胃酸翻涌的厉害,让她难受不已。
苏暮婉终于受不了对着屋外大喊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饭菜?!”
屋外候着的下人被突然起来这么一声吓得一哆嗦,惶惶不安道:“苏小姐,今日去买菜的人被发现是我们府的,没人愿意卖菜给我们。”
下人越说越小心,可是苏暮婉还是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
她猛地冲出了寝室,外面候着的下人和扫地的仆人看到她出来都停下了动作。
苏暮婉多日没有出过寝室,头发凌乱,面色蜡黄,像个厉鬼。
有一个新来的仆人年纪尚小,直接被苏暮婉的模样吓到默默地红了眼圈。
苏暮婉发泄似的大吼,“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活该一辈子都做扫地的活。你们就该被人踩在脚底下,蝼蚁还能怎么翻身!”
这话听着像是在说别人,却又像是在说她自己。
院子里的下人有个别都被激怒,面色如猪肝一般红。可是他们的奴籍还在苏暮婉手上,还是忍气吞声住了。
苏暮婉被一片沉默刺激到,她看着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仆人,和试药大会那些找她算账的人结合了起来。
仆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将苏暮婉冲到最近一个下人的手里,抢过扫把,胡乱地打着空气。
那场景实在是太过惊恐,女侍从都吓得跪地呜呜咽咽地低声哭泣起来。
苏暮婉边打还边叫嚣着,“来啊!你们来啊!秦绫初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