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良袖袍一挥，拿出一个泛黄的纸张，毛笔的尖峰在上面写下关于黑千足的毒效。

“你看看，是不是就这些？”

秦绫初听闻凑过去看，“目前小村庄中毒的人就是这些症状，但指不定还有些其他的我们没有发现。”

“轻者皮肤溃烂难好，出血不止。重者直接暴毙。”

肖良念念叨叨地说着猩红黑千足的毒性，脑海里也不断寻找着和这差不多的毒物。

秦绫初坐在一边的石凳上，静静等待着师父。

早霞不如晚霞艳丽，秦绫初的目光落在小青瓷瓶和猩红的黑千足尸体上。

“啪——”-是毛笔被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老夫可知道是什么了！”肖良愉悦的语气由远及近传来，将秦绫初拉出了自己的思想。

“师父？”

肖良摩擦着手掌，对着秦绫初挥手道：“有一毒物叫红伞菇，在闽南的山里面比较多。”

肖良不等秦绫初回应，就讲附近的一本毒经拿起，翻到了关于红伞菇那一页。

“不错，就是和红伞菇最像。”

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秦绫初从肖良的手上接过毒经，看清楚它的症状和模样，勾起了她的一个回忆。

秦绫初回想起之前就诊过的一个患者，就是上山采摘珍味不小心摸了一个红色的蘑菇。

根据那患者的描述，红色的蘑菇应该就是红伞菇了。

幸好当时那患者只是一个指尖不小心摸到了，中了比较轻微的毒素。在义诊那经过秦绫初的帮助，活生生地捡回了一条命。

“红伞菇的毒性比黑千足的要更强一些。”

肖良抬头说道：“那红伞菇本来毒性就很少毒物可以比对，强是正常的。”

秦绫初听到这话，突然想起自己还带了一些别的东西来，赶忙从自己的钱袋里翻了出来。

“师父就是这个，我从黑千足那提取出来的毒素。”

一小瓶琥珀色的液体被装在小小的青瓷瓶里，只需阳光微微一照，能散发出五颜六色的折光。

肖良嘴巴往一边瘪去，“一害人的东西还长得怪好看的。”

秦绫初秀气的眉毛都这话逗得向太阳穴延伸，“师父，正经一点。”

“你才是，整天大逆不道欺师犯上的。”肖良拿着瓶子走回药房里头，大手一辉，对秦绫初大气道：“好了，你也别跟着我了。你就在外面自己找些乐子吧。”

秦绫初还是想跟着进去看看，却被自家师父猛地关门，碰了一鼻子灰。

肖良透过门上的空隙看到外面秦绫初的表情，笑了出声。

自己是没有出去过歃血楼，但也知道徒弟有多累。该让她休息休息才行。

秦绫初不满师父的行为，却又无可奈何。走路故意走得极其大声，让发鬓上的银碎铃铛步摇发出清脆的声音。

反正闲着也是无事，秦绫初脚步一转，就去了楼里的藏书阁查找红伞菇的资料。

少女认真阅读着书籍，慕容铮阅读着少女。

总有人是不长眼睛的。

左护法喝着同僚给他带的豆浆，好奇道：“主上，秦小姐都快给你看出花来了。”

左护法的弱智行为和豆浆口气扑了站在隔壁的慕容铮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