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动静传到了马车外,车夫被吓得一个机灵,余光往后面车厢的位置看了一眼。
街道上行人本就稀少,随着月色渐深,再加上苏暮婉之前为了躲避他人追债换了个荒郊野岭的宅子,一整条路更是空空荡荡。
车夫本就有些害怕,车厢只传出的摔打声更是让他觉得胆战心惊,抓着马鞭的手也颤颤巍巍。
回到府邸,车夫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直到苏暮婉离开马车,气冲冲地往院子里走去,车夫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车夫将遗落在马车的箱子交给了管家,就立即将马车挺好,去找管事的人商讨自己要离职的事情。
待客人散去,威远侯府的一家四口加上下人才卸下紧绷的精神。
秦琦珊没有形象地瘫倒在秦绫初院子里的美人椅上,“真的太累了!我和谭钰定亲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累。”
青桃端着一大壶雪梨汁在一旁候着,待秦绫初喝完手上那一杯,又立刻给她续上。
带喉咙的不适感被压下,秦绫初才回到秦琦珊:“很快就过去了。”
秦琦珊灵活地翻了一个身,抬起头来和秦绫初面对面,“今个儿苏暮婉差点就闯进去了,真是气煞我了。是不是你找管家过来帮我了?”
秦绫初虽然当时在前厅,却一直分心将注意力放在秦琦珊和苏暮婉身上。
苏暮婉诡计多端,绕是秦琦珊有准备,也不一定是秦琦珊的对手。
秦绫初派人去找管家让他先不放客人进来时,都已经慢了一步。好在进来的也算是老熟人李雯静,不然事情可就难办了。
秦琦珊看秦绫初没有否认,侥幸道:“幸好有你,不然苏暮婉肯定早就进去了。”
“对了!我还将苏暮婉给的贺礼也一起扔了出去。”秦琦珊说这话带着些邀功的意味,“我才不准苏暮婉的贺礼出现在你的定亲上,她心不诚!”
秦绫初勾唇含笑地看着闹小孩子脾气的秦琦珊,“那真是多谢我们琦珊了。”
“不要学谭钰讲话!”秦琦珊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秦绫初嘴角的笑意渐深,“你们都定亲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定亲又不是成亲!”
梅若情端了一杯水放到秦明安手里,秦明安两三口就将其喝完。
“诶,今日来的客人真多,我封候都不见得这个场景。”说是这般说,但秦明安脸上的喜色和担忧各参半。
梅若情一眼都看清了秦明安的心思,“初儿的眼光错不了,就算真得错了,我豁出性命都会保护好她的。大不了就和离,咱一家五口去过逍遥日子去!”
听着夫人算上大逆不道的话,秦明安反倒是心里轻松了不少。
“待我年岁到,就和皇上说要告老还乡,我们一起去过逍遥日子去。”
夫妻两紧握着双手,像是已经在期盼那时的日子了。
由了梅若情的安抚,秦明安当晚做梦就梦到自己和夫人孩子一起在风清水秀的小镇里过上了无忧无虑的日子。
次日醒来,秦明安都觉得心情十分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