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嫌弃太医署的话是从肖良嘴里说出,也变得多了几分可信程度。
眼瞧着肖良还要再灌一口酒,秦绫初及时出现从肖良手中将酒杯夺下。
见喝醉了的沈维康还在纠结肖良为什么这么嫌弃太医署一事,秦绫初淡淡一笑,出声道:“朝廷和江湖本就是两个天地,医者应当服务于天下,不必执着于何处。”
沈维康昏迷的头脑渐渐清醒,对着秦绫初迟钝地点点头,“秦小姐说得在理。”
将肖良安置妥当,秦绫初便麻烦歃血楼的人将沈维康送回他的府邸,毕竟自己和夏荷都是姑娘家,不太方便出面。
为了让同僚答应,秦绫初还偷了肖良没喝完的半桶酒作为报酬。
处置好肖良和沈维康,夏荷跟秦绫初也分别,走上了回自己住处的路。
秦绫初也喝了不少,回到寝室下意识地拿出慕容铮寄给她的信。
看着信纸许久,秦绫初才反应过来,慕容铮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寄信给她了。
秦绫初难得闹小孩子脾气,将信纸扔了一地。坐在凳子上看了地上铺了一小片的信纸,又动作缓慢地将其捡起。
“真烦人。”
秦绫初嘴里不悦地嘟囔着,又走到书房处拿出一张新的信纸,开始给慕容铮写信。
这次她没有再问什么其他问题,只是叮嘱慕容铮在衣食住行照顾好自己,别太令她担心。
秦绫初拿起慕容铮在马车上偷摸递给她的竹笛,嘴巴抵在出气孔处轻轻一吹,没过多久,就有一只鹰飞到了秦绫初的窗户那。
秦绫初将信妥善地放置在鹰足底的木筒那,“快将我的信送到他的手上吧!”
说完,秦绫初没有再管鹰,径直地往床边走去,倒头就睡。
苏暮婉为了确保药材在黑市中可以顺利拍卖,立即就想方设法地联系上在深宫里的陈妃。
多日的冷落让陈妃一瞬间老了好几岁,哪怕后续的保养跟进,也还是可以轻易地看出岁月的痕迹。
陈妃从一位从未见过的太监手里拿过苏暮婉写过她的小纸条,要是放在以前,这点小事根本无足挂齿。
可偏偏她现在落寞,陈妃想了许久才想到自己可以如何帮苏暮婉。
要不是为了苏暮婉可以保她的儿子可以顺利归来,陈妃说什么都不会拿出自己的底牌。
陈妃从梳妆台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那拿出一个木盒,木盒很轻,随便一动就可以听见里面东西碰撞的声音。
陈妃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玉佩出神,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将玉佩从盒子里拿出,用丝巾包好。
为了让玉佩的另外一个主人相信,陈妃又手写了一封信件。
太监结果陈妃递给他的手写信和信物就离开了,免得落下把柄。
陈妃念念不舍地望着太监拿着信物离开的背影,心中思绪百转千长。
翌日秦绫初被青桃从床上叫醒,混混沌沌间回忆起自己昨日做的事情,害臊地不行。
明明就是慕容铮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她还先写信给人家了!!
青桃不能理解自己的大小姐为什么早上会这么抓狂,出声安慰道:“早起是很辛苦,小姐要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