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海东青飞远去的身影,秦绫初不由得心神俱疲。
她和师父沈维康三人光是照料一个夏荷就已经有够辛苦了,慕容铮要在那边管理照顾数量巨大的病患灾民,情况肯定更加艰巨。
夏荷在肖良的药膳辅助下病情好转许多,身子骨也硬朗了起来,可以承受解药的副作用。
沈维康观察了好几天兔子,终于愿意松口让夏荷试药。
一颗黑漆漆的药丸放在床头柜上面的一个碟子里,沈维康秦绫初以及肖良都站在夏荷床榻旁。
“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吧?”夏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三人严肃的神色,不免有些紧张。
她自己觉得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包括那些腐烂的伤口以及肺部的感染。
沈维康紧紧地抿着嘴巴,将唇瓣拉成薄薄的一片。
秦绫初伸手在夏荷的脑袋上拍了拍,“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只是担心要突发情况而已。”
夏荷乖巧地蹭了蹭秦绫初的手,给秦绫初感觉像个柔软的小动物般。
秦绫初转头看了看沈维康,没有回应,又看了看肖良,只见肖良颔额,“吃吧。”
夏荷听到肖良的话,伸手去够床头柜上面的碟子。
“这个剂量计算过没有问题的对吧?”临到跟头,沈维康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话一出,夏荷够碟子的动作一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秦绫初。
被沈维康磨磨唧唧的性格招到的肖良不悦地蹙眉,“昨天不是你也在一边看着吗?这药就算问题再大也没有上一颗大,你全程都参与了,还担心个锤锤!”
肖良暴躁无比的话听得秦绫初差点笑出声,沈维康也不好意思地挠挠他的榆木脑袋,“对不起老先生,是我太紧张了。”
肖良随意地扯了扯嘴角,“竟然不信自己,那就信我吧。”
犹如定海神针一般,沈维康和夏荷的心突然都静下来了,仿佛夏荷得的不过是个小病。
夏荷定了定神,食指和拇指捏着那颗药丸,放进嘴里送水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导致夏荷眉头紧紧皱着,沈维康递过一颗甜话梅给夏荷,甜甜的味道冲散了嘴路的苦味,夏荷含着话梅默默地等待着药效上来。
“去那坐着吧。”肖良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凳,他拄着拐杖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我的腿是受不了。”
秦绫初也担心自己站在这里会让夏荷太紧张,跟着肖良一起坐在了不远处的凳子上。
唯独沈维康犹犹豫豫地,最后还是拉过一个小矮凳坐在夏荷的床榻边。
话梅将夏荷的腮帮子顶得鼓了起来,夏荷微微笑道:“你不用这样,会没事的。”
沈维康性子里的固执在这一刻分外明显,“我就坐在这里,不打扰你。”
夏荷见没劝动,也不再继续劝,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沈维康聊天,好让他紧绷的神经放轻松一点。
秦绫初抬眸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开始和师父探讨边境的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