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就是再小再弱,人家韩王也是说一不二的老大。就算是个不起眼儿的蚂蚁窝,里面也是分工明确,啥事儿都有蚁后做主。
韩然随口招呼一声,两个秦国粽子和赵郝就被押了进来。
谁知那两个范睢的门客见了韩然,却一改昨晚卑躬屈膝的可怜模样。
“韩王,我们可是范丞相的门客,此番来韩国,是为了请吕不韦到咸阳与我们丞相一叙,你派人把我们的人都杀了,还把我们绑来,是什么意思?还不快给我们松绑,敬以上宾之礼?!”
“这个…,这个…?”韩然一下子被这两个人的气势给压住了,竟不知如何应对。
陈政一看,唉!看来又要我上了。
“两位先别急,我这次和苏先生受赵王所托,专程拜访韩王,乃是韩国的客人。你们号称是奉了范丞相之命来请我去咸阳,那么请问,有把人绑在棺材里的请法吗?你们带着那么多人全副武装的把我悄悄弄走,也不跟韩王打声招呼,你们以为这里是秦国呐?你们也太不把韩国放在眼里了吧?你们眼里还有韩王吗?”
苏代扭脸一看,我去!这个吕不韦的嘴咋越来越厉害了?啥情况?
韩然一拍桌案:“对对对,吕公子是我的客人,范丞相派你们来请他,你们也该跟我通报一下,这大半夜的闯我新郑的城门,你们以为在自己家翻墙头儿呐?!”
那两人此时也毫不示弱,估计是凭着秦国这座大山,加上范睢的名号,料定韩然不敢把自己怎么着,自顾有恃无恐的嚣张起来。
“吕公子,你不要忘了,昨晚若不是我们及时出现,你的脑袋就要被这位赵郝大人给砍下来了,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再说了,你和我们范丞相的关系,我们也没有为难你吧?”
韩然一脸惊讶道:“哦?赵郝差点儿砍了吕公子的脑袋?这是怎么回事?”
陈政一想起自己的头盖骨就头皮发麻,用手一指赵郝:“你让赵大人自己说。”
赵郝这会儿哪还能说出话来,嘴里呜呜呀呀了一通,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咦?赵大人这是怎么了?吕公子,快给本王说说。”
陈政叹了口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我为了韩赵两家能够共患难、同进退,力劝赵王不要割让六城,还主动请缨来拜访韩王。哪知,却因为这件事儿得罪了赵郝和楼缓两位大人,他们俩又是派人半道儿劫杀,又是带人来韩国寻仇,还要把我的头做成酒杯,才能让他们解恨!你们说,他们狠不狠?也是凑巧,范丞相派来的这两位把我从赵郝大人的剑下夺走,塞进棺材里就要连夜出城赶赴咸阳,若不是韩公子及时搭救,我这条小命儿恐怕要交代到秦国去了。”
“吕,吕大,大哥不,不必客,客气,这,这是小,小弟应,应该做的。”
“哎呀!想不到一夜光景,吕公子在我们新郑就遭遇了如此之多的变故,先是被赵郝绑架,又被这两位救了命,然后又被塞进棺材,再被我儿带兵截住,最后是公子平安无事,他们三位被押到了本王的面前。真是离奇啊!”
“吕,吕大,大哥,你,你是怎,怎么躺在棺,棺材里,找,找到赵,赵郝的呢?教,教教我,我呗!”
陈政心想,这个跟你说得清吗?幸亏你们战国都是马车,若是换成汽车,加几下油门儿我就蒙圈了,还去哪读秒去?总不能给你韩非讲好莱坞吧,你连啥是谍战片儿都不知道。等我穿越回去,先给你寄一套《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这个嘛,乃是我的自救之学。我是被赵郝大人蒙着眼睛、坐着马车绑走的,在车上只要记住开始的方向和每段路程的大概时间,那么只要再次坐上马车、蒙着眼睛走一遍,就能八九不离十的找到地方了。”
“哦?吕公子方才所说,本王确是闻所未闻。看来吕公子真是博学多才,日后还望公子多多传授我儿韩非,不要有所保留才是啊!韩非,还不拜见师傅,向吕公子行拜师之礼?”
韩非急忙起身来到陈政面前,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老,老师,学,学生有,有礼了!”
此刻陈政的心情岂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这可好,不但在战国收了个学生,还是他奶奶的韩非韩大神。好吧,将来回去后,我把你给班里的童鞋们介绍一下:同学们静一静,今天,有一位同学转到我们学校,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从战国退班来的韩非同学,咱们教室墙上的荀子,就是这位同学的前任老师。大家欢迎!
苏代在一旁酸酸地看着陈政:“吕老弟,还发什么呆呐?还个礼你们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了。”
陈政也站了起来:“本人才疏学浅,不敢当,不敢当啊!改日带你拜访荀子先生吧。”
那两个秦国粽子这会儿还五花大绑的站着,看着眼前的场景,真是哭笑不得。
“哎哎哎!你们当我们三个不存在了是不?韩王,我们再怎么说也是范丞相的人,也是你韩国的客人,你就让我们这么站着,等我回到秦国,定要把你的待客之道跟范丞相好好讲讲。”
韩然也是一下子回过神来:“哦,这个嘛!我得问问吕公子的意思。吕公子,你说,给他们几个松不松绑?”
我去!得罪人的事儿让我干,得罪人的话让我说是不?“那就给他们松绑、看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