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郝眼看着陈政被秦国的特战队员们架了出去,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哑巴吃黄连、吃了还得咽。上次杀吕不韦冒出来个李牧,这次范睢又在千里之外来了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好似如来佛祖的大手掌一般,把姓吕的给卷走了。
陈政再一次被手脚绑住,眼睛蒙住,嘴里塞着布。只是这次与上次不一样的是,感觉自己好像被抬进了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箱子里,四面都不透风,上面还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什么意思?把我放哪了?哎呦我去!两千多年后可没有这么玩儿的啊!我们都是爱护土壤、节约耕地,装到小盒子里。你们直接给我弄个一头大来一头小,我要是大头儿子,你们还得给我定制一个,否则就得给我的头专门弄个大箱子。
秦国的特战队也不含糊,一个个擦掉脸上的迷彩,脱掉身上的夜行衣,摘掉脸上的黑布,全部换上了老百姓的衣服,那些长剑也都藏在了马车车厢的暗格内。马车上还点缀了一些白布,打眼一看,这就是一个给人送行的队伍。
广告员在马车外招呼一声,目标,咸阳,开路!导航语音提示:距离当前目的地咸阳路程较远,请注意行车安全,前方三公里,有城门拍照,限速10,请注意减速慢行!
陈政一听咸阳,好吧,我也省得在棺材里读秒了,不然非得把自己读死过去,也省得再出来了,到了咸阳让范睢直接埋了我就得了,再配几个女兵马俑。好看点儿的!
谁知到了新郑城的西门,城上的门岗说啥也不给开门。
“韩王有令,今晚任何人不得出城。”
令你个头吧,大金饼子,上!
广告员拿出明晃晃、金灿灿的饼子托在手上,离远了看,好似一坨屎一般,嘿嘿,天下还有不喜欢吃这个的?快快开门!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别耽误功夫扯没用的啦!刚刚接到王令,全城戒严,你们这会儿就是想掉头回去,恐怕都没戏了!”
What?全城戒严?难道赵郝那小子告的密?早知如此,刚才就该就地解决了他们。
广告员还不甘心,大半夜的也不能在这儿一直耗下去呀!
“城上的官爷听着,我们今晚必须出城,不然耽误了时辰,我们可担待不起呀!我这里还有几个金饼子,官爷们分分,开门吧!”
“别喊啦,没戏!你们也别离开啦!”
突然,广告员和特战队员们看见城门楼子上点起了一把大火,我去!这是啥意思?难道是给谁传递信号呢?
给陈政送行的队伍一下子慌了神,突如其来的状况考验着范丞相门客的应变能力。
怎么办?两个门客对视了一眼,无线电波传输的信号显示:全体上刺刀,上!
两人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几十个送行的老百姓瞬间脱掉了宽怀大敞的衣服,一个个打开随身的包袱,换上了夜行衣,带上了黑面罩,拎出了长剑,而且还人手一个飞虎爪。
城上的门岗朝下一看,我去!这帮人是干啥的?难道是专业群众演员?
只见数十条绳子飞上了城墙,一个个明光锃亮的飞虎爪挂住了墙砖,特战队全部变身飞虎队,顺着绳子飞快地向上爬去。
门岗们平时哪见过这阵势,慌乱中拿着长戟朝下挥舞着。问题是,城上的人手不够啊!别说是一对一了,即使是十对一,这平时守城门儿、卡油水儿的门岗也不是秦国特种兵的对手。
门岗们心里这个奇怪,今天晚上咋这么邪乎呢?韩王偏偏今晚下令全城戒严,不然的话,每人分个金饼子,烧酒、烧鸡加烧菜,夜班儿三烧就开整了!现在可好,遇见一群玩命儿的蜘蛛侠。
两个门客正在城下观战,眼看着手下的队员们就要登上城墙了。突然,从两人的头顶上飞过无数支箭矢,在黑夜的冷风中呼啸而过,城墙上传来阵阵惨叫声。
定睛看时,秦国的特战队员们就像死了的知了一般,一个个坠落到了地上。没有被击中的黑衣人们见势不妙,急忙顺着绳子滑了下来,从背上抽出剑来一看究竟。
此时,陈政还躺在棺材里无法出声,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马车的一侧是秦国的两个王牌大贱谍和特战队,而另一侧,却是无数支火把照耀下的韩国御林军。
你还别说,韩国虽然是个小国,但人家的御林军却是清一色的骑兵,每一匹战马的头上都罩着盔甲。马上的人更是帅气十足,一个个金盔铁甲,头盔上还插着一根长长的羽毛。
走在御林军最前面的有三匹马,只见韩非在当中,李牧和苏代在两旁,荆锤却没骑马,手拿宝剑站在那里。
却说陈政和荆锤悄悄溜出驿馆后,李牧在沉睡中听到湛卢剑的“啾啾”之声,在惊异中坐了起来,却不知是何原因。哪知再躺下后,那湛卢剑发出的声音久久不止,李牧感到事情蹊跷,这才起身出来察看一番。当发现陈政和荆锤的房间空无一人后,便急忙敲开了苏代的房门。
苏代不愧是老江湖,一摸脑袋就猜出来这俩人儿准是去了赌坊。好你个吕不韦,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倒要看看你在赌坊是如何让人家榨干的,也好让你现场唱一首《无地自容》!
李牧和苏代急匆匆赶到赌坊,却见赌坊的门关着,从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来。两人凑近了一听,咋里面有个人在惨叫呢?咋一口东北腔儿呢?哎呀!这不是锤子的声音嘛!
李牧抽出湛卢剑,冲着门板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块整板儿!
赌坊的大门瞬间被湛卢剑洞开,荆锤头朝下吊在里面,正被一群大汉当沙包呐!
锤子看见眼前倒立的李牧和苏代,瞬间泪崩了。“救命啊!杀人啦!快来救我啊!这嘎达就是个黑店呀!他们快把我整死啦!”
苏代迈步进去:“别喊,别喊啦,啥情况?说!”
“你先让他们把我放下来呀!”
也对!“诶,你们,快把他放下来。”
那群大汉一听:“呀呵?你是哪颗葱,我们凭啥听你的,你说放下来就放下来,你当我们玩儿《寂静岭》呐?我们可不玩儿那个头晕烧脑的游戏。要放下来也可以,三个金饼子滴拿来。”
“啥?三个金饼子?那你还是把他杀了吧,回见吧亲!”苏代说完就拽着李牧往外走。
锤子见状大喊起来:“哎呀!你们俩见死不救啊!不救我也可以,你们的吕老弟、吕大哥可是找不见啦!你们俩也不管不顾啦!”
李牧立时甩开苏代,转身走了过去:“说,吕大哥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吕大哥呢?”
“我也不知道你吕大哥这会儿在哪呐!”
“得!当我没问,各位好汉,你们继续!”
“李牧兄弟别走!虽然我不知道你吕大哥去哪了,可是这帮子人知道。”
哦?李牧转身看着大汉们,拿湛卢剑一指道:“你们,说,跟他一起来的人去哪了?”
“嘿嘿!想知道不?三个金饼子。今天这厮在我们这里不但是输了个底儿掉,还从我们账上支了三个金饼子,你替他还上,我就告诉你。”
锤子破口大骂起来:“胡说,谁借你们金饼子了?是你们作弊被我发现,骗走了我的金饼子不还给我,欠钱的是你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