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站起来就撸胳膊挽袖子,冲着韩国百夫长吼道:“你谁呀你呀?你要干谁呀你呀?你知道这儿是啥地方不你呀?你知道我是谁不你呀?你咋就这么嚣张呀你呀?”
陈政连忙挡在中间:“大姐夫,你消消气儿,我看你脾气也挺暴的,怎么脸上就挂彩了呢?难道你这府里有绝世高手?”
大姐夫瞪着陈政:“你谁呀?你干啥的?谁是你大姐夫?你是不是多管闲事儿?信不信我削死你?”
“你看你,大姐夫,咋还急眼了呢?你别急眼,你看你眼睛已经画上黑眼圈儿了,再急眼就该长鸡眼了。”
大姐夫蹦了起来:“好你小子,看我不削死你!”说着就要挥拳相向而来。
“跟他干了!”
随着百夫长一声令下,韩国特战队一拥而上,把大姐夫就地拿下了。
“都撒手儿!干啥玩意儿呐?知道这是大姐夫不?”陈政也是急了:“你们没看大姐夫已经受到伤害了吗?咋还忍心跟大姐夫动手呢?你们放开大姐夫,让大姐夫给我眼睛上也来一下子,我就跟大姐夫做个伴儿。放开!”
大姐夫被放开后也是蒙了,站在那里迟疑道:“兄弟,够意思!咱俩认识不?我咋看你这么面生呢?”
陈政上前一拱手:“大姐夫,我可是从芈宸芈公子府上过来的,专程拜访大姐和大姐夫的。这不,带了点儿见面礼,不成敬意。”说完,陈政挥手示意百夫长将马车上的箱子抬了过来。
大姐夫走过去打开盖子一看,哎呀嘛!眼睛上的黑眼圈儿当场掉在了地上,又急忙捡起来安了回去。
“你,你说你是谁来着?”大姐夫说话开始变得结巴了。
“哈哈!我是大姐夫的小舅子介绍来的。”
“你这是?你是什么人?”
“哦~!我姓吕,这一箱金子和一箱珠宝就是送给大姐和大姐夫的。”
大姐夫指着箱子:“你是说,这些宝贝还有我一份儿?”
“那当然了,谁让你是大姐夫呢!”
陈政话音刚落,大姐夫扑到一个箱子前拿起几个金饼子就塞进了袖子里,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是不是穷疯了?
当陈政再次询问起大姐夫在府门外的缘由,大姐夫只是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陈政招呼百夫长抬着箱子准备敲门时,大姐夫把陈政拉到了一边:“吕老弟,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大姐夫提醒你一句,你大姐吧,就喜欢别人夸她漂亮,记住了不?我看你拿这么多宝贝来,肯定是有啥大事儿求她,记住大姐夫的话,我只能帮到这儿了。方才那几个金饼子,你看?”
“大姐夫放心,我懂!方才哪有什么金饼子,不都在箱子里呢嘛!大姐夫对我这么仗义,我能把大姐夫卖了不?!”
大姐夫一拍陈政的肩膀头子:“够意思!”
“砰砰砰…”
一阵敲门后,一个门童探出头来,看了看陈政,又看了看那两个箱子,一句话没说又把门关上了。
这啥情况这是?
一转眼的功夫,门又开了。
“夫人有请。”门童的语气里带着傲慢。
陈政心想,也不问问我是谁就往里请,这是请我进去呢?还是请箱子呢?
跟着门童一路进了客厅,咦?咋一个人也没有呢?
韩国百夫长领着人把箱子抬进客厅,凑过来道:“吕公子,这趟活儿可把我们弟兄累得够呛,既然送到了地方,那我们能撤了不?”
陈政心里一阵无奈,虽然不甚情愿,还是拱了拱手:“好吧,等我韩老弟到了咸阳,我请各位喝酒。诸位保重,慢走不送!”
看着韩国特战队员逐渐消失的背影,一种孤独感再次笼罩了陈政,你们倒是脱身了,我他奶奶的今天作业还没写完呢!
等啊等,陈政足足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见两个侍女搀着一位大姐缓缓出现。
再看那位大姐,少说也有二百五十斤的分量,整个一个标准的煤气罐儿身材,脸蛋子上浓妆艳抹的怎叫一个一塌糊涂。
再瞅两个侍女,别说三级风了,距离一米吹口气儿都能把她们吹得飞起来,脸上长得更是惨不忍睹,没准儿是哪个整容师的杰作。
陈政心想,我是不是走错门儿了?姐姐长成这样儿,华阳夫人的基因难道变异了?不然怎会让嬴柱爱得死去活来呢?!
“敢问,你,你就是芈大姐?”
那位大姐眼皮儿都没抬一下,拿起面前桌案上的一把铜镜照了起来。
陈政一阵胸闷气短,别他奶奶照了!那把铜镜在你手里就是一把照妖镜。
大姐身后站着的一个侍女说话了:“放肆!芈大姐也是你能叫的?”
另一个侍女接着道:“对,也是你能叫的?”
陈政想起了大姐夫的提醒,一笑道:“不能喊芈大姐,那我喊大美丽总行了吧?”
一个侍女道:“你胡说八道啥呢?”
另一个道:“对,八道啥呢?”
中间端坐的大姐咳嗽了一声,扭身看了看两个侍女:“这位公子说的不对吗?”
两个侍女一愣,其中一个急忙改口:“我家夫人就是大美丽。”
另一个也不甘落后:“对,就是大美丽。”
陈政心中暗笑,芈宸的两个姐姐都姓芈,叫大芈粒和二芈粒更贴切。
大姐盯着铜镜飘出一句:“这位公子,你说句实话,我长得美不美?”
陈政猛地捂住胸口差点儿干呕。
“咦?公子捂着胸口啥意思?”一个侍女用手一指。
“对,捂着胸口啥意思?”
“两位美女,我是用自己的良心话说,夫人长得真是个性十足、十分好看。不过我有个小建议,夫人若是在头上整个超级无敌风火轮,或者整个埃及风暴,如今在西域那边儿老流行了。”
“哦?这位公子去过西域?怪不得说话古里古怪的。公子请坐吧,找我什么事儿?”大姐这才将铜镜从眼前移开,看了陈政两眼。
“夫人就不问问我是谁吗?”
“嗨!来找我办事儿的人多了,我一个也记不住,干脆也就不再问了。说吧,想找我家妹妹和妹夫办啥事儿?我看你带了两个大箱子,很有诚意的样子,肯定不是啥简单的事儿。”
陈政一看,这位大姐整个一个二道贩子的口气,或者简称掮客,意思就是说,这种人本身啥能耐也没有,对外号称关系硬、路子广,没有进不去的衙门,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说到底还是拿钱说话。要是把钱交给这种人,十拿九稳就是个扔钱的无底洞,在天花乱坠的吹嘘许诺后,钱呢?花完了。事儿呢?办砸了。
掮客,有时是一个赚取差价、空手套白狼的中间商,有时是管杀不管埋的“文明”强盗。其实,这种人比明火执仗的强盗更加可恶,因为有的时候,你被他抢了,还得说声谢谢。
看来,眼前这位大姐靠着太子和自家妹妹这杆大旗,干了不少无本万利、坐地收钱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