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这是何意?”果然是个声名狼藉、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东西,耍花样耍到她头上了,简直罪该万死。
她死死盯着沈轻轻,眼底怒气四溢,沈轻轻笑了笑,却是道:“绸缎庄确实几近倒闭,却是以前,现下她有了新的主人,虽未焕然一新,却未必没有与公主谈合作的资格。”
说话间,意味深长的目光浅浅落在那精致的衣盒上。
长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得不说,那件衣衫着实精致新颖,可就凭这?
她嗤笑,正要开口,沈轻轻却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自古以来,锦上添花虽好,可到底不如雪中送炭来的让人铭记于心。眼下新的绸缎庄正值起步之时,若是有人伸出援手,便是这绸缎庄的贵人,理应铭记一生。”
说着,沈轻轻盯着她,语气诚恳,“我明白,长宁公主并非一般人,也不需要绸缎庄的感激,可也请长宁公主听听这付出与回报,两厢比较,再做定夺。”
长宁公主被沈轻轻那淡定至极的模样弄得楞了楞,她轻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需要付出什么,又能够得到什么?"
沈轻轻指着那衣盒,”若公主应下,便只需在穿着这一身衣衫出席明天的衣巧会,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告这衣衫来源于绸缎庄。“
“那本公主能得到什么呢?”
“自此长宁公主便是绸缎庄的贵人,这衣衫自会双手奉上,以后每年四季绸缎庄便会特意为公主定制一身衣衫,且绸缎庄每年净利润有长公主十之三四。”沈轻轻浅浅道。
回报与付出所比,简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长宁公主目光缓缓游离在沈轻轻脸上,意味深长道:“那你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便是试探沈轻轻是否为绸缎庄的新掌柜了,也是为了试探她此番前来究竟带了多少诚意。
“绸缎庄新掌柜沈轻轻见过长宁公主。”沈轻轻站起身,将衣衫整理乖顺,然后含笑抱拳行了个标准的男儿礼。
“那这衣衫也是你设计的?”长宁公主又问。
“是。”
长宁笑了笑,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下,姿态放松道:“若是本公主今日不答应呢?”
沈轻轻抬眸,迎上那双含笑的眸子,也笑,“公主一定会答应的。“
态度之笃定,就连长宁都呆了一瞬,“你倒是底气足。”
话音微转,她笑得更深了,”我倒是想知道,若今日本公主真不答应,这衣衫你可还会留下?“
不问要不要收,只问会不会留下。这便是同意了,但能得盛宠的长宁公主并不是个简单角色,即便如此,也不忘试探自己一番。
但沈轻轻也不傻,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讲述了这件衣衫的重要之处,“这件衣衫是我特意制作,作为绸缎庄新开始的标识,是衣巧会上绸缎庄的门面。”
那便是不会了。
长宁听出了沈轻轻话中深意,心中倒也不在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说沈轻轻没有目的,她倒还不信了。
“本公主明日定准时到场。”她又道,神情有些严肃,“但此番前去,本公主只为展示衣衫,也只会随口提一句,再不会多做,你可明白?”
沈轻轻福至心灵,含笑道:“公主请放心,所有人只会知道是我今日特意求见,送来衣衫,今日其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