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将你家请来展示的姑娘请出来,也让大家开开眼,”
叶苏阳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下,没有说话,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家小主子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沈轻轻。
他原是想让自家主子给个暗示,可小主子只浅浅笑了笑,可看在众人眼里,却像是叶苏阳抱歉的看了一眼沈轻轻,告诉她自己没后路,沈轻轻只苦笑自己的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了。
于是有人又按捺不住了,竟将苗头指向了沈轻轻,“我说小公子啊,这下子押错宝了吧,这绸缎庄分明就是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子,”
“可不是,大家都说绸缎庄不行,你还偏要押,瞧着不是眼神不好就是脑子不好,有这么多钱不如去治治眼睛吧,或者治治脑子也行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对说的对说的真是格外的有道理啊,有再多钱有什么用,脑子不行也是白搭,就小公子这模样,便是家里有金山银山用不了多久也能败得干干净净。”
“可怜你父母挣了多少年才攒下来的家财就这么让你轻而易举败光了,可怜可怜真可怜。”
叶苏阳听不下去了,冷声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都给我闭嘴。”
他神情极严肃,眼底的冷仿佛带上了冰碴子,可就是这样的他却越让人觉得是恼羞成怒,于是众人笑得更欢了,闫越远上前一步,嘲讽笑道:
“叶掌柜生气有什么用啊,有本事拿出人和衣服让大家开开眼啊,”那人惊讶的瞪大了眼,捂着嘴笑道:“忘记了,叶掌柜他……没人,也没衣服啊。”
“那就别说话了,现在可不是十年前你绸缎庄风光满面的日子了,现在的你可什么也不算,这衣巧会之所以给你绸缎庄留个位置,说白了,是可怜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叶苏阳眉心微松,心里甚至有些庆幸,他虽然没有能够好好的帮到自家小主子,可事已至此,能吸引点火力,让小主子少挨些骂少伤心也是极好的。
可沈轻轻却冷了眉眼,自她将叶苏阳收入麾下,叶苏阳便是她的人,即是她的人,她骂得训得,旁人却动不得。
闫越远还在喋喋不休,想要极尽全力羞辱叶苏阳,锦绣庄被绸缎庄压了多少年,他就被叶苏阳压了多少年,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今天,若是不狠狠将叶苏阳踩在脚底下,怎么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受的那些屈辱。
沈轻轻眯着眼睛,纤细修长的指尖微动,青玉白瓷中那粒诱人可口的绿豆糕便迎风而出,直直打在闫越远嘴角,分明是松松软软的东西,却带着极强劲的凌厉,打得他嘴角一僵,捂着嘴溢出一丝鲜血。
他痛苦的皱着脸,巨大的痛苦中感觉到嘴里的尖锐,他张开手,呸出一颗和着血污的牙,气得整个人几乎丧失理智,下一秒,尖锐刺耳的声音响透整个衣巧会,“叶苏阳,你他娘的混蛋。”
叶苏阳一幅默认的态度,他没看到是谁动的手,可用脚指头猜也能猜得到是谁,又是因为什么,越过纷扰人群,他深深看了一眼沈轻轻,心底流过一丝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