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都敢这般大放厥词,半句真话都不肯吐出来,简直是说谎成性,真不愧是山野爬出来的野鸡。
好好好,好你个沈轻轻,今日我不将你这真面目扒出来然后将你赶出镇安侯府才叫怪事!
“出去转了转?”她咬着牙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一转就转了好几日?!!”
还未待沈轻轻开口,沈迎夏便上前一步走到沈轻轻面前,伸出手便想拉着她的手。
沈轻轻微微蹙了下眉心,微微侧过手堪堪避开了她的手,还很是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嫌弃,还是一个被所有人瞧不上眼的女人,沈迎夏只觉得心口都气疼了,心头怒火横生,死死咬着后槽牙方才强压下心头怒火。
心中不断重复道:不着急不着急,不生气不生气,很快很快沈轻轻就要沦为人人喊打的上街老鼠了,到时候,她定要这个罪该万死的女人不得好死。
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她浅笑着收回了手,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而后摆出一副都是为了你好的善良长姐模样,目光略带担忧的看向沈轻轻,温声道:“轻轻,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归家,告诉二姐好吗?”
她脸上担忧更甚,还夹杂着几分肉眼可见的自责与愧疚,“你放心,便是……便是……”她有些说不出口了,可眸光却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了沈轻轻一遍,最后停在沈轻轻衣襟处,那目光中有怜惜有愧疚还有几分清晰可见的羞耻。
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便是二字后面究竟跟着什么话语。
哪怕是开放如二十一世纪,女子常常夜不归宿,放在旁人眼里也是会带上有色眼镜,只不过旁人不在意罢了。
可这件事情若放在这尤为在乎女子贞洁了封建社会,便可就严重多了。
那一瞬间,所有人看向沈轻轻的目光,便都生了变化,莫名有之,嫌弃有之,不屑更有之,好像这几日沈轻轻这几日的夜不归宿,都是在府外偷偷摸摸地与男人私会去了。
甚至有些人还在脑海中给这出戏补上了一个更加狗血的剧情,那就是沈轻轻身为镇安侯府三姑娘,却不顾女子颜面,恬不知耻地与野男人私会,本想与野男人私奔到天涯,奈何被野男人抛弃,无奈之下才回到镇安侯府。
再加上之前她死皮赖脸的缠着韩府世子,甚至不惜在韩府世子大婚之日闹出那样大的事情,可见确实是想男人想疯了。
想到这儿,众人看向沈轻轻的目光宛若瞧见了什么脏污到了极点的东西。
见此,沈迎夏心里得意到了极点,这女人在百花宴上竟然处心积虑的撩拨太子殿下,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这女人竟然成功了,也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既然成了殿下的救命恩人,还以此来威胁她。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