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哭越狠,脸上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滴一滴,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似的往下落,看起来伤心极了。
沈迎夏的脸色却因此变得越来越难看,眼底恨意也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将她心底仅剩的那根弦彻底崩掉,这个罪该万死的女人,说什么做梦,怕是心底最深处早就恨不得她早死吧。
还有什么因为那日的事情,这哪里像是安慰,分明是用最长最粗的银针狠狠朝着她伤口处戳去,末了还在伤口处撒上盐,生怕她气得不够狠死得不够早。
沈迎夏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抬眸,目光看向沈林瑶时,便是连戏都不想假装了,冷冷笑道:“不劳林瑶妹妹担忧了,若是没事的话,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唇角笑意渐渐加深,冷冷目光直直望进沈林瑶眼底,而后,语带嘲讽的开口,“林瑶妹妹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二姐定会好好爱护自己,一定死在林瑶妹妹后面。”
‘一定’、‘死在’几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可见她有多生气。
沈林瑶却像是没听出她话中深意似的,做出一副终于放下心来的神态,好像沈迎夏方才的话是真的单纯在安抚她似的,她轻轻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放心了。”
目光中却隐隐染上几分得意的讥讽,那时候她被祖母关起来的时候,沈迎夏也是这般前来特意嘲笑她的,正所谓,天道好轮回,如今也该轮到她得意一番了。
说完这句话,她却没有直接走,而是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试探问道:“二姐,方才我听到你房间里似乎有说话的声音。”她抿了抿唇角,语气中的疑惑便越发的浓了,“那个声音好像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沈迎夏听了这话脸上神色猛地一变,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犹如一道利剑,死死射向沈林瑶,若目光能杀人,只怕此刻沈林瑶已经死了不止千百万遍。
她语气阴沉如水,脸色严肃的开口道:“沈林瑶,你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莫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房间里出现过别的男人?”
只是那眼底一抹恐慌却泄露了她的的不安。
而且正好被沈林瑶抓住,她心底瞬间明了,然后眼底便染上了几分不屑。
好啊,沈迎夏这房间里还真的藏了男人,怪不得那日想方设法的要栽赃沈轻轻,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可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无辜的模样,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似的,有些害怕的抬起手捂着嘴巴,只用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沈迎夏,再次开口时,从指缝间流露出来的话语染上了几分歉意,
“二姐,我……我说错了话,二姐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呢,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二姐莫要生气。”说这话时,她状似害怕极了地垂下头,模样看似是在为了自己说错话而忏悔,可实际上目光却缓缓划过房间里的每一寸角落,一点一滴都没有放弃。
若是今日,真能在沈迎夏房间里找到那个男人的踪迹,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扔到祖母面前,便可以将这个女人彻彻底底踩在脚底下,永生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