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他定然立时将这人赶走,可偏巧这位爷,他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是以他只得强压下心中不快,转而抬眸看向萧安衍,谄媚地嘿嘿笑道:“太子殿下好好享受宴会,小王这身子突然不舒服,实在难受得紧,就先行告退了,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萧安衍闻言,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只轻轻地勾起个笑来,温润道:“无妨。”
得了太子的话,凌王赶忙连声道谢,又是赔礼又是道谢,简直滑稽不堪。
若不是萧安衍在那吃人的皇宫中长大,想来是无法做到面不改色的。
走出门的凌王急不可耐地往别院走去,按理说他不应该在招待太子的时候离去,只是酒精一上头后,女人就显得格外重要。
此时此刻的他格外需要一个貌美的女人来一解他心中的躁热,连太子都顾不及了。
他睁着那绿豆般大小的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路,就发现眼前一道黑影晃过,随即后脖颈就传来一阵疼痛,下一瞬就失去了意识。
待到他睁开眼睛,就被突如其来的灯光给刺痛了眼睛,他反应了好一会,才适应眼前的景象。
他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的桌子上正坐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正微微抬着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正是此刻应该躺在床上的沈轻轻!
凌王心颤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就在这时,一股剧痛从后脑勺传来,他咧了咧嘴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已经肿了一块,
不用想便知道如此胆大包天对自己下狠手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他死死咬紧后槽牙,眼神发狠地看向沈轻轻,怒喝道:“你可知我是谁?本王可是当朝的凌王爷,你竟敢打我,好大的胆子,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可见他有多震怒。
想他称霸长安城这么多年,玩过多少女人,便是被折磨得狠了,死在他手中的也不在少数,眼下却因为一个女人沦落到这种难堪地步,还是在他的凌王府。
他如何忍得!
想到这儿,凌王眼底的怒气更重了,看向沈轻轻的目光冷厉至极,几乎能将眼前人狠狠凿出个洞来,
他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眯眼间就要站起身来去同沈轻轻拼命。
沈轻轻瞧见他这幅模样,眼底渐渐浮现出几分笑意,却是丝毫未达眼底,她略微挑了下眉梢,动作轻巧地下了桌子,随意俯了下身,算是行礼,而后语气看似恭敬,实则则是带着几分讥讽地对凌王说:“王爷息怒,小女子不过是想同王爷说几句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