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个黑衣人却是直接将沈迎夏就这么滚了件白衫,动作十分随意地将她就这么扔在居室的外面。
沈迎夏手脚还被捆着,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半夜起身的玉荷大惊失色地上前扶起她。
看到她浑身青紫的痕迹,那眼里的震惊让沈迎夏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给剜出来。
她厉声喝道:“你要是敢将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扒了你的皮。”
玉荷连忙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才哆嗦着解开沈迎夏身上的绳子,扶着沈迎夏进了居室。
第二日一大早,屋外就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沈轻轻探头一看,见是那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叫唤着,不免心神一动。
她手上摩挲着昨日太子送来的书籍,心里一下子有些烦闷。
将手中的书合上,沈轻轻提起裙摆站起了身,想着到院子里走走,抒发一下心中的烦闷。
镇安侯府不愧是个大府邸,院子设计得极为精巧,说不出品种的花争相绽放在园中,叫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沈轻轻正心情颇好地欣赏面前那朵蔷薇花,冷不丁地就听到几个玉荷正凑在一起议论什么,沈轻轻心下好奇,便认真了几分。
只听得那穿着浅黄色衣服的丫鬟说道:“昨夜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悄悄地起来了,正好就看见听春姐姐出门,而地上正躺着二小姐呢!你们别不信我,我一贯浅眠,这你们都知道的呀。”
剩下两个丫鬟把脑袋凑近,低声说:“不会吧,二小姐可是镇安侯府的嫡女,这话可不敢瞎说,万一被二小姐听到,你我都逃不掉。”说着,还害怕地用手作刀抹了下脖子,是以这沈迎夏会将她们都杀掉。
丫鬟听了这话也是被吓得身子一颤,但很快又说了起来,只是将声音稍稍压低了几分,“真的真的,我是真的瞧见了,可别说,二小姐平日里瞧起来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仿佛什么人都不放在眼底似的,可谁知道,私底下却是这幅模样,”她瘪着嘴,满脸嫌弃的啧啧道。
几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冷冷清清的沈轻轻,沈轻轻目光浅浅划过在场众人,而后轻轻勾了下唇角,眼底划过一抹似笑非笑。
害人终害己,这下子沈迎夏也该在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中痛苦挣扎地活着。
沈轻轻自问不是良善之人,从没有这种去怜悯伤害自己对手的过度善良,毕竟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她可不想留着这么个祸害,整日里给自己添堵,如今也算是沈迎夏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瞧见了沈轻轻身影,当下便吓得脸色发白,唇角血色霎时间褪了个干干净净,全身颤抖地看着沈轻轻,眼底满是滔天恐惧,然后只听‘噗通’三声,几人连连跪落在地,头也死死向下垂着。
这种热闹实在太过常不过都是发生在她身上的,如今落在沈迎夏身上,却是难得一见,只是这讨论时间未免太短了些,她还没有听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