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看着叶苏阳说:“此案还未结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然而叶苏阳还没有说话,另一边的宋小姐就已经抢先开了口,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哭腔,“我分明就是因为她家的衣服才浑身起了红疹,你们干嘛不把这叶苏阳直接捉拿住,反而是把我这受害人放在这儿,询问来询问去。”
顺天府尹有些不悦地看着她,转而就发现刚刚那出声的女子已经走到的这宋小姐的面前。
顺天府尹饶有兴趣的看了沈轻轻一眼,他知道沈轻轻必然是心中有了主意,一个合格的父母官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百姓发不出声,最重要的是,这件案件审到这里,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法子,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实在于他的名声有损。
或许,眼前这个女子能给他几分意外之喜,于是他静候着沈轻轻接下来的话。
果然下一秒,就听得一句:“宋小姐怎么可能会是受害人呢?您分明是加害人呀。”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看沈轻轻,又看看那女子,便是连顺天府尹眼底都多了几分诧异。
“你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你少血口喷人,青天大老爷还在这里呢,我可以告你的。”这宋小姐方才还因为沈轻轻的慷慨送衣,而内心有一些欣慰。
这时候沈轻轻突然冒出来,把她一颗心搅得七上八下,好不翻腾。
面上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不知道是被戳穿了真面目,还是因为沈轻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内心接受不了,她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慌张出口。
一旁早就看不顺眼沈轻轻的户部侍郎家的李小姐,在一旁愤慨出声:“你一个外来人,为什么莫名其妙搅合进别人的事情,还这么忙前忙后的,定然是别有用心,莫不是以为这般就能洗脱叶掌柜身上的冤屈,然后成为绸缎庄的大恩人,”
她用眼睛斜着沈轻轻,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讥讽,“少在这里白日做梦了,恬不知耻。”
“哼”,沈轻轻循着声音望过去,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眼底划过一丝讥讽,少顷,她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此事便是与我无关,我若知道些法子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弄清楚,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那李小姐嘲讽地笑了一下,轻蔑地看着沈轻轻说:“有本事的人才能够将事情弄清楚,你一个胸无三点墨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瞎折腾,平白的遭人眼嫌,出来做什么呢?还不如好好回去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画本子去呢。”
这话便是在说沈轻轻粗鲁庸俗,还蠢笨如牛,毕竟旁的贵门小姐呆在家中时是弹琴吟诗,而到了沈轻轻身上便成了画本子了。
至于什么画本子,大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定然是一些不正经的庸俗东西。
旁边的贵女听了这话不由得纷纷拿着手帕,掩着自己的笑,生怕笑出声来。
上面的顺天府尹见此,心中生出几分怒气,猛的令牌一拍,厉声喝道:“公堂之上,休得放肆。”
那李小姐贵为户部侍郎的女儿,但是心里也十分怵这个新上位的顺天府尹,都说他是那太子殿下亲自提拔的人,背景不容小觑,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她可没有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