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沈轻轻严肃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揉揉凝秀发丝,浅笑着开口道:“既然这样就不要想太多,相信我就行。”严肃的气氛瞬间消散。
“那小姐,你对那个什么陈公子真的没有意思吧?”凝秀还是不放心。
沈轻轻拍了拍凝秀的头,“没有,你都说了才见了没几面,你家小姐有那么肤浅吗?”
也是。
凝秀放下心来,随即想到太子殿下又想问沈轻轻,但看着沈轻轻有些疲惫的神态还是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那小姐你早些歇息吧。”沈轻轻点头之后凝秀退了下去,走时还关好了门。
既然小姐让她放心,那她就无需多问,她选择相信小姐,哪怕日后不是件好的结果她也认了。
凝秀走之后,沈轻轻又重新摊开信件,上面的字细看有些潦草,撇捺之间还有些墨渍,应该是下笔时不知轻重,想努力写好却心有余力而力不足的那种。
仔细一看就知道不是陈青林写的,嗯……估计是她旁边那个叫白城严写的,至于这信上的内容肯定就是陈青林自己想的了。
毕竟这要是都得白城严来替写的话,那就太明显了,一眼就叫人望到了底。
叹口气重新收起来,沈轻轻就去洗漱了,这时间就在明日,她还是早早睡吧。
熄了灯后的镇安侯府格外的安静,偶尔能听到田间的蛙叫声,夜晚的月亮格外的大,丝丝缕缕的光照在地面。
房上的砖瓦上有一个纤细,穿着紧身衣的黑衣人踱步在瓦砖上面,脚步飞快,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这一切,谁也没有看到,黑衣人瞅了眼四周,确认沈轻轻睡下之后就飞快地在附近的屋檐上飞走,从这跳到那,再从那飞到那。
速度之快竟可以和马车相比,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到了一处宫殿,宫殿外面的门匾上赫然印着两个烫金大字。
——东宫。
“参见太子殿下。”黑衣人进入到宫殿内部的一处暗房内,灯光明而不亮,萧安衍坐在上座,微光割出明暗分明的下颚线,喉结……
萧安衍眼睛微敛,纤细浓密的睫毛遮住半个眼睛,手随意撑在案桌上,脑袋慵懒地歪向一边,哪怕只是披着一件外衣,极其随意地一坐,也无法掩盖那与生俱来的矜贵。
黑衣人虽然低着头,但余光却一直注视着萧安衍,眼睛里的情绪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闪。
“荷凌,你这些年都白干了吗,这么久不做任务,规矩都忘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自带威严,明明是随意不能再随意的语气,却依旧让人臣服,仿佛自带一种魄力。
荷凌想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吧,是别人永远无法拥有,无法效仿的,同时也惊讶于自己明明很隐匿地在看萧安衍,而萧安衍明明没有看自己却也能知道自己在偷看他。
背上冒出冷汗,荷凌再不敢乱看,迅速低下头,“殿下,我知道错了,我一会下去就领罚。”
荷凌扯下面纱,一张标准的冷美人长相暴露在灯光下,隐隐约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