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细看了花园,对张公公道:“已经没有空位置了,去去后面搬一个凳子,随意凑一桌也行。”语气简直随意到了极点。
沈迎夏脸上血色越发的苍白。
张公公有些为难,“这位置都是规划好的,后面的那些活动难免……”会有影响。
张公公这么一说,沈迎夏简直都想要立刻钻到地缝里去了,摆明了她是多余的,不由得心里对沈轻轻多了一分憎恨,连着对皇后也不满起来。
都怪这个该死的沈轻轻,若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张公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来这皆是客,活动什么的之后再做调整便是。”皇后开口,话语含着几分责怪,可脸上却是浅浅的,甚至还带着几分浅笑,丝毫没有责怪张公公的意思。
话已到此,张公公自然不敢再说,赶忙下去搬椅子,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刚好沈迎夏被安排到了有沈轻轻那一组。
候府的庶女和嫡女坐在一桌,其他三个都在等着看好戏,谁不知道沈迎夏想嫁给太子,可惜太子中意的是一个庶女沈轻轻。
“哎呀,刚刚还在谈呢,这嫡女就来了,就是好像来的不是……算了算了,娘娘都说了,来者是客,咱们也不要多说些什么。”
“悠然……”旁边那人不断扯着她,让她别说了,胡悠然却丝毫不自知,被人拉了下衣袖,心下只觉得烦忧,不由得不耐烦地瞪了眼旁边的人,语气中也竟是不耐烦,“姐姐,你扯我干嘛?本来皇后就只给沈轻轻发了请帖,我又没说错。”
胡悠佳心里一紧,完蛋了,又得罪一个千金。
沈迎夏的脸色随着这些话更是变得精彩得很,是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黑如墨汁。
沈轻轻不禁发出一声浅笑,唇角微勾,似夸非夸道:“唉,这话着实难听,不过既然是将军府的小姐,想必也是说话不过脑子,直爽了些罢。”配上脸上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屑,更是嘲讽到了极点,
胡悠然听出来这不是夸人的话,当下脸色就变了,站起身就怒声辩驳道:“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哪里懂得我们的直爽。”
“这就是直爽吗,什么时候直爽和愚蠢还能混为一谈了。”
沈轻轻说完这句任凭胡悠然再怎么说也不搭话了,把胡悠然气得不行,沈迎夏看着胡悠然吃瘪的样子心里好受了些。
但还是记恨着沈轻轻。
因为原先的请帖里没有沈迎夏,几轮活动下来,沈迎夏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不动,像一旁等待的婢女一样。
说会调整活动,其实也就不过敷衍敷衍,哪能真为了这么个不速之客重新规划。
饶是如此,那三个千金还嫌弃沈迎夏只会拖后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纷纷对沈迎夏投去不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