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皇上怒喝着问道:“沈轻轻,有官员告发你在江南之时,肆意地杀害朝廷官员,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如实说来!”
皇上话音刚落,沈轻轻就辩解道:“陛下,我是冤枉的,只是因为那官员该死,我才将人给斩了的。”
沈轻轻俯身对着皇上拜了一拜,接着就又一次陈述道:“还望皇上和各位大人明鉴,那位马统领当时扣押朝廷的赈灾粮,不让受灾的百姓们吃饱饭,又多番打骂百姓,将人们扣押在一个地方,致使百姓死伤十数人,实在是罪证确凿!”
沈轻轻面色不改,眼底也无一丝惧怕,只是声音洪亮的开口陈述道:“我先前也是听受灾的百姓们说起这些事情,为百姓们某一条生路,才将那马统领给斩首了的,还请皇上给个公正的回复。”
沈轻轻的话语很平静,不带一丝个人感情,仿佛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讲述着,可听着就能让人心生不忍,觉得这马统领实在是罪大恶极到了极点,便是被五马分尸也是罪有应得。
坐在上首的皇上也不由得赞许点头,说道:“你这一番话说得也不无道理,那个官员……”
见皇上被沈轻轻说动了,下面正在观看着的官员们也着急了起来。
那些人中,许多都是看不上太子一党的,听到皇上的这些说法,当场就着急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封御史,这位封御史先前就对着皇上上书过有关沈轻轻杀人的事情。
他那时候可是极尽污蔑之能事,将一堆不实的罪名叠加在沈轻轻的头上,更是主张,让皇上将沈轻轻给关押到牢中的重要人物。
沈轻轻先前的那一番话,让这位封御史着急了起来,他生怕沈轻轻被脱罪,皇上后来想起来了,就会觉得他这个御史做的不称职。
封御史连忙上前一步,走到大殿中央,屈膝对着皇上微微一拜,接着就义愤填膺的说道:“皇上,您可不能轻信了她的话啊,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依臣之见,先前被她所杀害的那马统领完全不是她所说的那个样子,马统领作为朝廷官员为人最是正直,刚刚的那些罪名恐怕是某些人为了脱罪安上去的!”
这封御史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指出了马统领是个好官的事,说谎都不打一点草稿的。
而后那些附庸的官员又有人站了出来,一幅冠冕堂皇要为百姓出口恶气的样子,话里话外也全是站在恶人那边,
“陛下,臣以为封大人所言甚是,这是臣搜查来的证据,这是马统领先前为水患中的百姓捐赠的米粮数,这些又是马统领为百姓们所处理的一众案件,
据臣所知,这位马统领还亲自处理过江南水患一事,帮着百姓们搭建房屋,发放米粮,可谓是个清廉的好官啊!”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大人站了出来,给皇上呈上了一封封的所谓“证据”,这其中作假夸大无所不用,简直将那马统领说成了一个十足的好官。
有官员又将沈轻轻杀害马统领的证据呈了上来,这些证据不管是真是假,一同摆在了皇上的面前,足足有一厚摞。
皇上看着这些东西,也不由得有些感叹,这些证据实在是太多了,其中不少都是明眼人能看出来的假证。
不过皇上在听这些官员陈述的时候,也已经想明白了。
在他看来,沈轻轻是否冤枉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他也知道沈轻轻是被冤枉的,但他思索了一番,想到他那个太子和沈轻轻最近所做过的事情,对沈轻轻的同情就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