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被萧安衍这么一说,刚刚高涨起来的气焰也消散了下去。
他不愿意在萧安衍的手下落了下风,但是性命被握在别人的手中,因此也只能先认输屈服。
“好,只要将沈轻轻身上的罪名都洗清,那你就能把解药给我对吧?”面具人十分不甘心的说道。
萧安衍微微颔首,纠正道:“我的要求是要你去自首,承认你所做的事情。”
面具人气得不轻,但他忍住了发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太子殿下果真是精打细算,但今日你擅闯进我这府中,又该怎么算?”
萧安衍微微勾唇,笑容温文尔雅,“什么,难道不是阁下想要来谈一笔交易吗?”
他在“交易”两字上面加重了字眼,似是在提醒面具人一般。
而面具人当然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自己体内中的毒,原本还想要追究的心情都没了。
狠狠的剜一眼萧安衍,面具人忍着怒意将等候在外面的下属叫过来,吩咐道:“送太子殿下出去!”
“这……”下属有些犹豫不定,但是看了一眼面具人,最终还是不敢出言拒绝,只能垂首恭敬说道:“属下遵命。”
萧安衍被那下属恭恭敬敬的送出门来,屋内只留下了面具人一人。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思索着什么。
不过两日,京城中的风向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京城的承天府门前,跪了一个男子,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是自己杀的那证人。
男子脸上坚定,面对着路过百姓的指指点点,都丝毫不畏惧,反倒是双手伏地,一头拜倒在那里。
“对,就是我将那证人给杀了的。”
“至于为何把人的尸体扔到街上,这还用说,自然是为了诬陷沈轻轻!”
官差们试图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驱散开来,但是这些百姓根本不走,官差们也是十分无奈,纷纷上前两步,将这个男子团团围住。
承天府尹从官府中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也很是为难,他开口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在这里。”
那男子一脸坚定的说道:“回大人话,在下原本是一个侍卫,先前看不惯太子妃杀人一案中的证人,又和他起了些冲突,一时心生杀意,就将人捅死了。”
“那为何证人的胸口处,留有一柄写了沈轻轻的刀呢?”承天府尹不相信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那人又张口分辨道:“大人,您不知道,在下那时候杀了人,心中害怕急了,又听人说,那些大人物犯了事都不会获罪,因此斗胆在刀柄上刻了太子妃的名讳。”
这个现如今出来认罪的人,当然不是面具人,面具人怎么会因为沈轻轻的案子站出来自首?
在萧安衍的威胁之下,面具人只能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侍卫派出来,让他代替自己去认罪伏法。
这侍卫家中妻儿都被面具人一手把控着,自然是不得不做,只能自己站出来,认了这个罪名。
虽然他那一套说法能够圆了自己所说的,但那承天府尹就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