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似乎陷入苦思,眼睛里弥漫着一片迷惘之色,轻声问道:“拂冬,在艳府内,可有什么后院密道可以直通你家小姐房中吗?
否则,门窗紧闭,脚印全无,密室作案后逃得悄无声息,又不被艳府侍卫发觉,着实不容易!
又或者,在案发前后,你可曾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出艳府,或者与你家小姐接触过。”
“这……”拂冬低头冥思苦想,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密道,也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小姐闺房在后院,倒是与后院围墙接近。
但离后院的后门有一段距离,而那后门附近是下人们居住,顺带把守,陌生人应该也不容易进出。
你们应该知道我家老爷是堂堂枢密院枢密史,掌管全国军事的官员,府邸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守卫也比别的府来得森严,怎么可能任人进出小姐闺房?
不过……”
拂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在太后案发的那天晚上,倒是有一个人登门拜访老爷,但这事和这件案子应该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说看。”萧瑶追问。
拂冬道:“是摄政王符昊天!”
“他?”萧瑶和苗倩儿异口同声惊呼。
她们互看了一眼,
“他为什么拜访你家老爷?具体是什么时辰去拜访的?”萧瑶疾速追问。
拂冬仔细回忆道:“摄政王应该是在戌时三刻登门拜访,直到亥时才离开。这期间,我家老爷设下丰盛酒宴款待他,只是为了给他压惊。”
萧瑶与苗倩儿对视了一眼,太后是在酉时遇害,摄政王戌时三刻到了艳府,是有作案时间,而离开时是亥时,也差不多是艳香凝“上吊自尽”的时间。
“压什么惊?”苗倩儿追问。
拂冬道:“摄政王是带着怒意前来的,因为在来之前,他刚在府中遇刺。行刺者是南方暴民首领。听说南方经常有暴民起兵造反,而他们最恨的就是摄政王。
南方连年灾害,得不到朝廷赈灾款,又加上苛捐杂税,没有人不希望摄政王死。当然这是暴民的想法。
摄政王是来向我家老爷说这件事情,让他派兵追捕刺客,并且派兵往南方去镇压那些起义首领,将他们抓来大卸八块。
于是,老爷就摆了酒替他压惊,应下了这件事情。
原本,我家老爷就是听摄政王命令行事的。
只不过平时有什么事情,摄政王一般是派他的贴身侍卫腾霄来传话,但是那天晚上,他可能是太生气了,有人居然敢到他府中行刺,所以就带着腾霄亲自来找老爷了。”
萧瑶冷笑:“在他府中遇刺?哼,摄政王又不是吃素的,居然能让刺客跑掉,并且他的精锐亲兵也没有马上追捕,反而还要到艳府麻烦你家老爷?这倒有点儿意思了……”
被楚翎传染,萧瑶顺嘴也溜出他这句口头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