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论出身，论才貌，她已经是人上人！

张灵毓也不笨，瞬间也看出了端倪，连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灵毓，灵毓也遵从陛下旨意，愿意尊小馋为皇后，请陛下立御猫为后！”

“你！”跪在旁边的张昶安瞪了女儿一眼，对她的决定十分不满。

“你越是顺着陛下的意，陛下越不拿你当回事！傻啊！”张昶安偷偷扯了下女儿的袖子，微微附过来低语。

身为一个男人，张昶安无疑是十分了解男人的弱点。

可是，张灵毓却摇了摇头：“不！爹，陛下跟别的男人不一样，陛下很有主见，他喜欢的绝对是附和他的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们都反对，有用吗？”

张昶安闭嘴了！

张灵毓判断得对，这是一个敢于与摄政王翻脸，兵力相向的男人，

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绝对不会妥协。

他既然已经做出决定，绝对不会轻易更改。

“爹，你傻呀，”张灵毓掀唇轻讽，把声音压得更低，“好歹，陛下是立一只猫为后，一只猫还能怎么滴？就算是陛下再宠它，还能跟它生儿育儿不成？

只要不是林婉儿或者别的女儿当皇后，有什么要紧？

一只猫，哼，说白了，性命最多是十五年，还能跟陛下白头偕老？”

“不错，”张昶安恍然大悟，“是爹糊涂了。况且，那小馋也指不定活不到十五年。”

张昶安暗地对女儿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父女俩的对话，虽然压得极低，却一字不落传进了符瑾的耳朵里。

他内力深厚，耳力敏锐，这么近的距离，想听不到都难。

哼，符瑾只当是没听见，只是，他没有想到，张灵毓年纪轻轻，却这么厉害。

萧瑶同样也捕捉到了他们的对话。

猫耳朵原本就特别敏锐，她心中暗自发笑，还得意的“喵”了一声。

没有想到，一只猫当上皇后的路，居然这么顺畅！

符瑾抱着猫往回走，傲娇地抬着下巴，坐回位置，对众人道：“好了，都平身入座吧。林婉儿和张灵毓都十分懂事，朕心甚慰！”

他将目光落在昭阳长公主殿上的身上，对她言道：“姑母，这样的结局你满意吗？

他们都同意朕立小馋为后，姑母还要持反对意见吗？”

符琪淡然道：“若非季常找我，你的闲事本宫根本就不想管。”

符瑾闻言，刀眸劈向季常，季常瞬间低下了头，不敢看符瑾，也不敢说话。

符琪又道：“本宫虽然在修行，但毕竟是皇室中人，也是你在世上目前唯一的亲人。本宫也要对先宗列祖负责，你若执意要立小馋为后，姑母也不为难你，但是，你也要答应姑母两件事情。”

“哪两件事？”符瑾冷静地问道。

符琪道：“第一，若是立小馋为猫后，那么，你要纳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一个都不能少，并且要善待她们，让她们雨露均霑，为皇家开枝散叶，让我朝得以绵延下去。

第二，小馋终究是一只猫，猫死后，不得入皇陵，也不得入宗庙。

原因你该明白，就算我们能接受你的放浪形骸，列祖列宗也不可能会接受，

别让他们一直为你蒙羞！”

萧瑶仰视着符瑾，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他的反应。

符瑾略一抿唇，终于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昭阳长公主。

符琪倒也不啰嗦，不再多说一句，也不再坐下观看，微微施一礼，径自离开了畅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