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诏狱内。
戴着枷锁的晁硕半夜骤然见到寒光一闪,还没看清楚怎么着,一颗脑袋已经被人从头至下劈成了两半。
两个对半的脑袋上面,各一只瞪得老大的眼睛,煞是可怕!
杀手蒙面,身着黑色劲装,得手后,迅速撤离!
他的眼神犀利,带着几分得意,扫视了一眼外面被扫荡得干干净净的狱卒,往外跑去,随后施展轻功,越过宫墙,往京城夜空飞窜。
这一带,他带了解。
宫里宫外,这些年,来来回回,不知道勘查过多少次。
远远的,看到一小栋屋檐下悬挂着一串串红灯笼的楼阁,心知那便是最为熟悉的逍遥馆。
他熟门熟路地窜入了那个最大最亮最芬芳的屋子,从窗外跃了进去。
潘锦正要脱下披风,准备解带休息,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寒风,迅速回头,果然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杀手把窗户关上,潘锦也把烛火剪灭了两盏,屋内的光变成暗淡的橘红色。
他迅捷过来,一把抱住了潘锦,扯/下了蒙面巾,就去吻她。
潘锦挣扎着,摇晃着脑袋不让他得手,同时手拼命托他下巴,那人倒使着一股蛮劲,抱着潘锦转了几圈,直把她圈在了墙角,一个从窗户外面看不到人影的隐蔽角落里。
看起来经验十足,像是对这房间的布局了如指掌似的。
他扯/下潘锦托住他下巴的手,往上一举,牢牢贴在墙壁上,像举了个投降的姿势。
然而,潘锦哪里肯投降?
别到左边的侧脸骄傲得像个公主。
紧抿着的薄唇分明写着倔强与不服输。
双手虽然被控制住了,但攥紧的小拳头却像是恨不得马上回他两拳似的。
那个男人却像是早已习惯了她的反抗,二话不说,俯头而下,紧紧堵住她的嘴,辗转着想要撬开她紧咬的牙关。
潘锦用力一咬,疼得五官都蹙紧了。
“欸——”她忍不住痛苦地低呼。
那男子倒是马上放开了她,见她嘴边溢出血来,皱眉紧张道:“咬着自己了吧?
痛不痛?我倒是宁愿你咬到我了,也不愿意你伤着自己,你何苦……”
他伸手去擦拭她的唇,被潘锦用力一把推开了。
潘锦恨道:“走开!野蛮!”
“是我野蛮,还是你食言。仇替你报了,宋氏兄弟死了,他们的家人也死了,
晚上又帮你做掉了晁硕,还有之前的仇微,除了符昊天,哪一个不是我干的?
你答应过我……”
那男子越说靠得越近,直抵得潘锦无处可逃,像只壁虎似的紧/贴墙上。
“不要太过份了,聂星宇!”潘锦咬牙切齿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我,
我已经报答过你了,但你不能得寸进尺!
你也说过,只要陛下能娶我,你就会跟我斩断过去的一切关系!
你不能够言而无信!”
聂星宇冷哼:“可他娶你了吗?没有!你一心想当皇后,可他只是纳你为妃。
说实话,一旦你入宫,那就是直接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