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萧瑶冷笑,“这可不全部对上了吗?”
“不错,”楚翎也摇着扇子道,“看起来很明显,这个富忱爱而不得,有可能就是凶徒,只是他后来怎么混进皇宫当御厨的呢?”
绮墨长叹:“是啊,多不容易,这也是因为小姐太善良了。
小姐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何况是伤害别人。
那富忱对她轻薄,小姐就是搧他耳光,扔他到湖里冷静冷静,那也是轻施薄惩。
在一般人眼里,这种处罚还是轻的了,调/戏良家妇女,那是要送衙门问罪的。
也就是小姐心善,明明恶心委屈,却还是在为富忱的前途着想,一闹开他就完了。
把他丢到湖里,不过是让他冷静,虽然天气很冷,但很快就令人把他捞上来了,
让他自行沐浴更衣,随后逐他出府。
但是没几天,听说富忱出了相府之后,无心工作,只在一家小客栈里待着,天天喝醉,没有多久,就把在相府里攒的工钱全部都花光了。
富忱险些再度流落街头重新当回乞丐。
因为他曾经是相府的厨子,那客栈老板就找到了相府,请求帮他付清客栈的房钱,再帮富忱安排个住处。
小姐听了,十分难过。
因为过去漫长的相处,富忱的尽心侍侯也曾慰藉过小姐的心,小姐知道他的下场只是因为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罢了,并非什么作奸犯科之人。
所以,她还是帮富忱付清了拖欠的房钱,并且让奴婢带给富忱衣裳和银两。
还让奴婢转告富忱,说皇宫里正在招收御厨,不如就进宫当御厨,还能得些不错的工钱,地位也高些,以后从宫里出来,走到哪里靠厨艺就吃香,自己开个酒楼都能活成金字招牌。
一番话把富忱劝动了,酒醒之后,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对了。
一方面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另一方面又觉得要奋发图强长脸给心上人看。
所以,富忱就入宫当御厨了。
这里面,有富忱的厨艺在,也有小姐托丞相帮忙。
但富忱进宫都两三年了,这件事情,我们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哪里知道跟今天的案子还有牵扯呢。
小姐过后不再提起富忱,我们更不会提,富忱在我们的记忆里都消失了。
这次进宫,我们也没有想过会在遇见富忱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小姐意外身亡,又说到御厨,怎么会提起这个人?”
“是啊,”倚书亦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全淡忘了,也没注意送上糖水莲子的是不是富忱,许是想皇宫那么大,御厨那么多,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是富忱送来的。”
绮墨咬牙恨道:“如果真是富忱做的,那定要将他凌迟处死才解恨。
小姐对他有这么大的恩情,他怎么能因为小姐拒绝接受他就对小姐恩将仇报呢?”
“诶,”萧瑶轻叹,“这事情还真的不会少见。
天底下,恩将仇报的事情多了去。越是大的恩情,越是让人无法承受。
谁都不想回顾那段自尊踩在脚下,受人恩惠的日子吧。
更加受不了恩人自诩恩情,成天在眼前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