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识于年幼。
毓宁当时不过八九岁,温涧菏大她一些,也才十一岁而已。
温涧菏自幼体弱多病,温丞相为了他的身子,所以才拜托了毓宁的父亲毓将军,让他跟着毓宁的哥哥一起学习武艺,为的是能够强身健体。
为此温涧菏在将军府住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至于其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故事,温雅禾也不得而知。
“不过从将军府回来之后,我哥哥的身子确实好了许多,如今看着完全不像小时候那般了。”
毓宁抿唇:“原来如此。”
或许就是这一年的时间,让两个小孩子之间还立下过什么承诺,但是总归时光似箭,岁月如梭。
温雅禾忽然发现了重点:“说起来,你不会是把这回事给忘了吧?”
毓宁尴尬的笑笑:“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我家中出事的时候,我发了一场高烧,丢了很多小时候的记忆,就连关于我父母兄长的很多事情都只是隐隐约约记得。”
温雅禾闻言立刻内疚起来,宽慰道:“无妨无妨,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毓宁无奈,她总不能告诉温雅禾,这件事情其实十分重要,尤其是对于他哥温涧菏来说。
……
因为只是订婚,所以晚宴并不十分隆重,但是有傅霆弦这个重量级人物在,依旧做到了十分的奢华。
毓宁安坐在傅霆弦的身边,没有了享受美食的心情。
怎么说呢,就是莫名的有些愧疚。
尤其是在温涧菏偶尔会投来那种深邃目光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毓宁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可是毓宁做不到。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烛火摇曳着,衬着人心情越发低落。
温涧菏和陆青衣坐在一起,一个清润温雅,秀美玲珑,活脱脱的就是一对壁人。
只是温涧菏的心思此时因为毓宁的话而神色黯然,而陆青衣也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
越是这样毓宁就越觉得抱歉,既然自己用了别人的身份生活,总要对别人的人生负起责任。
傅霆弦冷眼旁观:“劝你还是趁早收起你那些怜悯之心好了,记不起来的事情,没有必要强迫自己记起来再说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需要我提醒吗?恪守妇道这种话不需要本王再多说一遍吧,王妃。”
毓宁一愣,没想到傅霆弦如此敏锐的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这家伙果然是个老狐狸。
“虽说我确实想不起来,但是总归得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行,否则的话青衣嫁给温涧菏是不会幸福的。”
傅霆弦轻“呵”一声,“所以你准备如何呢?”
这算是毓宁所苦恼的地方,她的话说的已经够解决了,但是……
傅霆弦又道:“你和他有越多的接触,于他而言,就是在莫名的给他希望,你越是犹豫不决,陆青衣就越不可能和他心意相通,再说了,你难道想当着本王的面去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吗?”
毓宁气道:“可若他不放弃,陆青衣不是更没有希望?”
“呵,那是随你好了,只要到时候别被冠上荡妇的名头让本王丢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