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才争吵过,毓宁虽说已经经历过很多次,然而这次的感觉和以往都不尽相同。
她或许从未了解过傅霆弦,之前是身份的距离,如今则是心理上的。
两人似乎注定要走上背道相驰的道路。
毓宁心情复杂,安静的沉默着,气氛也显得安静到离奇。
“宁儿你回来了?”萧太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怎么听说是宫里的人把你叫出去了,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毓宁尴尬的笑了笑,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没有的事,前些日子进宫是遇到了郭太妃,她这些日子有些失眠,我就把随身带的香包送给她了,没想到效果很好,所以特意派人来接我进宫,让我将那香包的方子给她,又问了我许多事情,所以这才耽搁了。”
萧太妃闻言一愣,“郭蘩?说起来哀家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好端端的怎么失眠啊?没什么事儿吧?”
郭蘩正是郭太妃的闺名。
毓宁笑着道:“母妃放心,自然是没什么事的,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以宁儿的医术也可以轻松解决。”
到了太妃面前,毓宁自然要装出无忧无虑的模样,毕竟让她老人家操心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
这种时候毓宁和傅霆弦就有一种莫名的默契,那就是绝对不能把他们现在糟糕的关系暴露在太妃面前,无论如何都要装作一切如常十分和谐的样子。
……陪着萧太妃吃完晚饭,毓宁松了口气,打算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开门时才猛地想起,从昨天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看到冷月的影子。
这些日子冷月一直住在侧卧,按理说这会不应该不在房间才对。
毓宁随便拉了个人问了一句,才知道原来冷月又回了她原本的房间。
毓宁感觉不对劲,就冷月的房间一看发现他正趴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合着眼。
“冷月?”毓宁赶忙过去,凑近一看才发现,他身上长了厚厚的纱布,有些是血迹氤氲出来的。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了这么多?难道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吗?”毓宁慌乱不已。
冷月早在毓宁推开房门时就睁开了眼睛,闻言露出了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王妃不必为我担心,小伤而已。”
“这怎么能算是小伤?”毓宁急道,“这些说一两个月恐怕才能好透,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会在你身上留疤,你可是个女孩子!”
冷月摇摇头:“我真的没事,王妃不用自责,这伤也不是为了救王妃才有的。”
毓宁这才冷静下来,冷月身上的伤是鞭子抽打留下来的,黑人可不是使鞭子的。
“是傅霆弦?他责罚你了对不对?”
冷月摇头:“是我办事不力,王爷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毓宁却不能忍,径直站起身来:“我一定要找他要个说法,凭什么欺负我的人!”
在毓宁心里,冷月早就已经是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