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走!”
毓宁伸手推拒起傅霆弦的辖制,像一只滑溜溜的泥鳅似的,奋力要逃出对方的手掌心。
傅霆弦费力的想压住她,然而不知为何脚下一滑,居然顺势将毓宁推到在了床榻之上。
毓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和傅霆弦的距离,忽然就近的可怕,似乎只要稍微动动,就能触到对方挺拔的鼻尖。
一时之间所有的争吵和不快都烟消云散,房间之中安静的可怕两个人贴的急进,似乎都能听到对方胸膛里头上下起伏的心跳。
亦或者说,只能听到属于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声。
毓宁感觉脸颊很烫,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傅霆弦。
……
最后毓宁还是妥协了,毕竟傅霆弦又拿冷月做要挟,又是这样一副强势的样子,自己现在就是困在他手中的雀儿,想飞也飞不走。
不过两个人虽然躺在一张床上,可以就是泾渭分明的样子,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谁也不能踏过着城池半步。
毓宁实在是累了,紧绷的神经也忽然断掉了,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熟睡之中。
傅霆弦听着身旁人有规律的呼吸声,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紧接着眉头蹙起,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胸腔之中翻涌出的痛苦感觉,让傅霆弦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用手捂着嘴巴,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背对着毓宁。
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呼吸,傅霆弦张开手,幽暗的月光照射之下,掌心那一抹映红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眼。
傅霆弦的表情也变得讳莫如深。
他掏出手帕面无表情地擦掉了手心的血迹,然后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一口气吞下了一把。
紧接着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的躺回了毓宁的身边。
只是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许多,不再隔着楚河汉界,倒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那般,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
毓宁起晚了,太阳已经高照。
身边早就没有睡过另一个人的痕迹,毓宁看着叠着整齐的被褥发了一会儿呆,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冷月则是早已等候多时,有些着急的伺候她洗漱梳妆,不由分说的就把毓宁拉去了王府的花园。
秋日百花凋零,唯有梅菊依旧盛放。
在这番美景之下,两个姿容绝世的男女相对而坐,正是傅霆弦和辛扶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