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宁莫名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王爷怎的不和他们一起饮酒作诗,等在这做什么?”
傅霆弦睨她一眼:“你还好意思问。”
他在等谁不言而喻。
毓宁笑笑:“我懒得和那些人交际,就想散散心。”
傅霆弦冷哼一声,“你倒是心宽,是不是觉得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本王这个相公替你担着?”
听他自称相公,毓宁只觉得心情有些微妙,还没等说句好话,就听见傅霆弦又继续道。
“如今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我这个摄政王,时时刻刻被人看在眼里,倘若你还是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可知后果会怎样?”
毓宁自知理亏,乖乖点头:“你放心好了,接下来我绝对老老实实待在你旁边,绝对不出半点幺蛾子。”
傅霆弦瞥她一眼,勉强满意的点了点头。
毓宁跟在傅霆弦身后出现,自然而然又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其中就有温雅禾的。
这位丞相千金比起傅南霜在演戏这方面胜出许多来。
不过毓宁既然答应了他哥不计较方才的事,这会也就没有找茬的道理。
倒是那几个对毓宁没什么敌意的贵女看到她来了,表情热络的很。
“王妃,方才你出的诗,大家想了许久都没有对上合适的。”
“有几位小姐虽然想出来了,可也不怎么工整,大家都在等你回来,说说下联是什么呢。”
温雅禾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因为她也是那几个不怎么工整的。
先前从未听说过毓宁有什么本事,傅南霜也一直都说她蠢笨如猪,结果没想到今日一开口便将她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千金小姐都给难住。
毓宁笑了笑开口道:“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响起了拍手的声音,回头一看,居然是方才遇到的温涧菏。
他身边正站着傅霆弦,饶有趣味的看着毓宁。
“王爷,王妃做的这首诗只怕是今朝状元郎都不能媲美。”
傅霆弦也不谦虚,颔首道:“确实不错。”
毓宁难得被他夸奖,莫名有些脸热。
幸好宴席已经准备妥当,没时间给毓宁不好意思。
先前大家站着一团,看不出个高低贵贱,如今按照座位依次坐下,地位一下就变得分的清楚明了。
毓宁坐在傅霆弦身边,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再往后就是些皇亲国戚,至于温雅禾,不仔细点都瞧不见。
太妃和皇帝、月太后一起出现,一见到毓宁便热络的叫她坐在自己身边。
毓宁只好顶着被人眼红的压力,坐了过去。
月太后开口就问傅霆弦:
“哀家见摄政王这几日都正常上朝,先前身上还有伤,想必十分辛劳。”
傅霆弦站起身子:“多谢太后关心,臣的伤已经痊愈。”
“那也不能怠慢,摄政王的身子事关我朝社稷,不能马虎。加之你新婚不久,皇帝和哀家这边备了不少珍稀的药材,都是调理身子的,你和王妃千万记得用才是。”
傅霆弦微微低头:“臣谢过皇上太后。”
接着便有许多宫人端着各种珍贵的药材补品,放在了傅霆弦和毓宁身边。
毓宁低头一瞧,里头的一样东西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味让人不孕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