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宁内心煎熬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自觉起了床。
恰好傅霆弦正要上朝,毓宁便叫住他,说自己要和他一起去。
傅霆弦有些犹豫:“昨天夜里仔细想了一下,你没必要进宫,在家里等消息就是。”
毓宁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昨天都说好了的。”
傅霆弦垂下眼睛,太妃不是他的母亲却胜似他的母亲,是他在这世上唯二珍重之人。
倘若到了实在无法说谎的境地,他便要将事实相告,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该让毓宁知道的。
昨日见她眼神中的落寞与倔强,傅霆弦不知怎么就说错了话,这才又改了口风。
然而毓宁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她害怕不一块跟去,太妃会一不小心把怀孕的事情给说漏嘴。
“傅霆弦!”毓宁乎跺了跺脚,“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傅霆弦身旁的冷风冷雪一起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暂时是王妃的身份,居然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可傅霆弦本人却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我的原话里可没有君子两个字。”
“你!”这下轮到毓宁被话噎回去了,但她素来越战越勇,“我不管,你不带我去的话,我自会再叫一辆马车把我送进宫,我不信现在宫里还有谁不认识我这个摄政王妃!”
傅霆弦:“……我发现你这几日,胆子越发大了。”
毓宁嘿嘿一笑:“王爷,左右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去谁帮你说话呀,你对太妃她老人家如此尊重,真的拒绝的掉吗?”
两人在漫长的沉默中对视了许久,最终傅霆弦先移开了目光。
“好吧,许你就跟我一块去,千万记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毓宁立刻笑开了:“您就放心吧王爷,定不辱使命。”
……
太妃起得很早,这会子正在殿里喝茶,看到他俩来有些又惊又喜。
“什么风把你们俩吹来了?快坐,吃早饭了没有?我叫膳房给你们再做一些。”
毓宁看了傅霆弦一眼,还在思考措辞,对方却直接开门见山。
“不必麻烦了母妃,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您,毓宁不大方便陪您去寺庙清修了。”
太妃一愣,随即笑了笑:“是为了这件事啊,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哀家一人在那庙中清修难免有些寂寞,毓宁这孩子乖巧又可爱,想叫她陪陪哀家,这你都舍不得呀?”
“儿臣确实舍不得。”
傅霆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让毓宁愣住了,她心里盘算过傅霆弦会找什么借口,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不害臊的一个。
太妃愣了好一会儿,露出欢喜的表情来,“你这孩子真是的,平时表现的不温不火,一到紧要关头倒是知道舍不得了。”
“嗯。”傅霆弦继续大方承认,“所以还请母妃让毓宁留在儿臣身边。”
太妃笑着点了点头:“甚好甚好,你都这样说了母妃怎么好意思棒打鸳鸯呢?你们小两口继续在一块恩恩爱爱的过日子才对。”
“多谢母妃谅解。”
不是太妃娘娘,您这投敌投的也太快了吧,孩子呢?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