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性格就是如此，鲸仙明明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巨大的机会，却还是没办法像绿毛那样不要脸的贴上去。

这种事情就算杀了他也做不出来。

然而现实摆在面前，不要脸的绿毛只是几个喘息时间就来到了元人境巅峰，如果被那两个大人物再次丢出去，恐怕回来之后就是帝人境了。

这种修行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人家喘几口气的工夫，顶上他几千几万年的修行了，而且这种修炼似乎还伴随着庞大资源的支持，也没有所谓的瓶颈。

相形之下，原本修为不相伯仲的他已经远远落后人家几万年。他甚至不知道几万年之后自己能不能突破现有的境界。

时间久了，跟人家就是两个天地，两种层次。如果那只老龟突破到帝人境，恐怕下次见面人家都懒得看他一眼了。

这种强烈的失落感疯狂刺激着鲸仙，脑海中的矜持与骄傲跟现实的欲望疯狂碰撞，让他一度在跑上去谄媚和坚定的走自己的路之间不断徘徊。也让他在海水里大口的喘息着，为自己的摇摆不定而羞愧，又为自己所谓的骄傲而着恼。

我这是怎么了？鲸仙只觉得胸腔中有一股难以压制的奇怪情绪不断滋生，让他对自己现在的定位和始终以来的坚持产生了强烈怀疑。

这时候上面那群人已经搞定了第二层天，准备朝着第三层天前行。

临走之前，那个跟自己说过话的年轻人又挥了下手，一到到白色的气息散布向四面八方。

然后那年轻人眉毛一挑，似乎发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却并未声张。而是带着几人一起找到前往第三层天的通道，倏然消失不见。

空气中只留下了绿毛的一句大喊：“孩儿们，爷爷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

鲸仙破水而出，望着离去的身影，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跟上去。

脑海中还在纠结，身体却很诚实，已经从海水中飘身而出，径直朝着两界的入口飞去。

鲸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那两个人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他放弃自己几万年以来的坚持，只为了那一份遥不可及的期待？

可是，就算自己追上去了，又有什么面目重新到人家跟前去。

告诉他我反悔了，我要做你的契约兽？这让人情何以堪呀。我鲸仙怎么说也是鲸群当中独一无二天赋的存在，我不要面子的吗？

可是身体就是如此的诚实，一路跟着上去，连恢复巨大的身形都不去做，就是一条小鱼的样子偷偷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目睹对方一层一层的前进。

接下来王朽木几人的行动加快，因为从第二层向上一直到第七层，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重复性的巨兽也没必要全都契约了，有一个绿毛让大家无语凝噎就够了，再多谁都受不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打服，然后安排下命令，布置了罡煞阵法，就继续向高层进发。

这个过程当中，王朽木每次都会露出奇怪的笑容。黑猫好奇的问他，他也没有多说话。

他不说，黑猫也不问。反正该说的时候王朽木也从来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