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米氏被气得半死,扯着苏柏前的衣袖,“老爷,倒是看看她,才去摄政王府几日,已经目中无人,没大没小,就该家规侍候。”
“行了,”苏柏前不耐烦的瞪了米氏一眼,“别扯这些没用的,陌颜,你身上流的是苏家的血,是我苏柏前的女儿,这是一辈子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哪怕你嫁人生子,苏姓也是刻在你身上,永远不灭的,你得为苏姓着想。”
是吧,什么都要求别人牺牲奉献,他们自己又做了什么,一再的剥削,倒是理直气壮得很,脸上毫无愧意,敢情受苦受难的不是他们。
“父亲想要说什么?”不必拐变抹角的。
“我要你清楚自己的立场,往后你与摄政王府不再有任何关系,你身上的血不能再为南景炎所用,为父绝对不允,你再用自己的血当药引去替他治病。”
陌颜微微勾唇,要笑不笑的,道:“若有朝一日,王爷找上门来,必定是要讨人的,到时,父亲又当如何?”
他说得这么斩丁截铁的,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苏柏前是个见怪了生死的人,只怕不会太在意一个他不关心的女儿生死,若是他的死,可以让南景炎的身体状况一直维持如今的现状,再也不可能好起来,那是死个女儿也无妨啊。
“他想讨,本将军就给他吗?他当本将军是泥糊的不成。”没那么容易将人要走。
“父亲,其实王爷已经找到另外几个阳年生人,有一个已经入了王府,其余两个还在路上,相信要不了多久,也会抵达王府,陌颜只是几人之中的一个罢了,并没有那么重要,并不是王爷非要不可的人,王爷将陌颜继续留在王府,无非是看在我姓苏,是父亲的女儿,他无法往外赶罢了。”话先说明了,就算他想方设法将她弄死,也阻止不了南景炎要康复的脚步。
他光藏她一人没有用,还有其他几个人,也要一并的藏起来。
或者,以他的处事原则,直接将人夺了性命,如此一来,便断了南景炎所有的希望。
“我知道,”苏柏前脸色阴阴的,手成拳,重重的敲击桌子,桌子被敲得散了架,木屑四溅,其中一块木屑差点就飞溅而起,插进米氏的眼里,幸好她躲得及时,否则,这眼就要瞎了。
米氏后怕,避在一旁。
不敢再妄言。
“他只带了一人入府,如今也仅有一名少年,除此之外,你不可能再回去,其他两人,我也不可能让他如愿,光少年一人,未必能为他所用,毕竟,他已经习惯用你的血为药引,一旦换了血,只有两种可能。”苏柏前也细细了解过的。
这两种可能,陌颜也很清楚。
一种是适应,用别人的血与用她的血一样,对他的身体不会造成任何的抵触 ,或者是排斥,用得很顺当。
另一种则是排斥,因用了她的血在先,所以,就算有别的阳年生人献血,也再不能用在他的身上,他只能依赖他一人。
徐医士曾无意间提过这种可能,少年徐历被接进王府,徐医士会先以血相试,确保可行,再给南景炎用上,若是不行,便会弃之。
此法,说起来也是玄妙的,他们光是听闻,真正如何,还得事实说话。
“看来父亲知之甚详,我住在这里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她可不能乖乖的避在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