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楚朝仁,已经不是县令身份,而是一个流放犯,他根本不能借着原来的权势将这个女人抢走。
不过是短短的几秒时间,楚朝仁心里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惊艳,意外,不甘,怨恨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原来傅言一直躲在这里,那些饭桶,一个个瞎了,居然没有认出她。
楚朝仁眼珠子一转,不如装作不认识,等他住进了附近的这个棚子,再找机会接近,一个弱女子而已,他还怕制服不了?
等到哪一天,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不在家,他就将傅言据为己有,好好满足一下缺憾。
楚朝仁摸着下巴,差点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慕定安打了水来,递给楚朝仁,他的眼底,隐着一抹阴沉。
楚朝仁这才看清楚男人的脸,俊美逼人,冷若冰霜,像是地狱来的玉面修罗,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打冷战。
不过他的额头上,也是有一个罪字烙印,原来也是一个流放犯啊。
楚朝仁顿时腰板更直了,一边接过水瓢一边说:「兄弟,那个闲置的棚子是你们家的?」
「是,不过马上拆了。」慕定安说。
楚朝仁喝了水,把水瓢还回去:「能不能行个好,我才来这里,找不到住处,你们就把棚子租给我。」
「不租。」慕定安冷冷扔下一句话,回过身去。
楚朝仁将目光投向傅言,吞了一口口水,带着殷切道:「境遇所迫,小嫂子可怜可怜。」
他一边说着,一边肆意地打量着傅言全身上下,不仅貌美,而且凹凸有致,无法想象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本来是他的女人啊。
「你谁啊,喊我们租给你就租给你,看你这副猪样,把我的棚子压垮怎么办,拆了也不租给你。」
傅言不客气地骂。
她早就想骂这个人了。
楚朝仁当了二十年的县令,虽然他现在是犯人,可听着这样意味着他从天上跌落到泥坑的话,还是让他浑身不舒服,让他愤怒。
而且,说这话的人,还是不履行女奴义务,逃跑的傅言。
楚朝仁脸上浮起狰狞阴冷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那个棚子你们也不用,我去请示村长,村长也会给我住。」
楚朝仁决心一定要住这里。
「那你去啊。」傅言好笑道。
「哼,你们等着,村长一定会体谅我,不可能让我睡大路上。」楚朝仁真的去了。
慕定安捞起斧头,朝棚子那边走去。
傅言跟在他的身边,太好了,又可以看她的男人大展身手了。
慕定安对着棚子的几根支柱都砍了一斧头,每一个斧头都差点断了支撑,只留一点点连着。
「让开。」他对傅言说道。
傅言退后一个小山坡上,慕定安将棚子一推,哗啦啦,整个棚子都倒了一片。
「相公真厉害。」傅言给他鼓掌。
「要个奖励?」慕定安跟她邀功。
傅言就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村长带着楚朝仁来的时候,就看到棚子已经倒在地上,而慕定安和傅言正在不疾不徐拆着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