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小一年还怀不上的？你当我是傻子。」王芊现在已经是完全不相信陆云染。

「要不是你当时执意说秦言是庸医，她的话不可信，我早就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怀上。」

「因为你，我和婆母关系僵化，每天像是仇人，如果我肚子争气，哪里会是这样的局面？你差点害得我在沈家不能立足。」

「我把你当朋友，你从来没有为我着想，既然如此，我也不用顾什么情面，把欠我的银子还给我。」

王芊伸出手，脸色冰冷。

到现在，陆云染和段氏好不容易又积攒了十两，要是还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陆云染当然不愿意还。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辛辛苦苦给人做衣服，勉强够生活，哪里有钱给你，不就是十两银子吗？等我回到了京城，给你一千两都不在话下。」陆云染黑着脸说。

「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体真的是这样的情况啊，我还不是为了祝愿你，不想说损话，你不能把所有的错误都算在我头上。」

被人这样在大街上讨债，实在是丢脸死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时有人看过来，陆云染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还装，秦言医术是什么水平，你不比我更清楚？口口声声要我把她赶走，她真的走了我怎么办啊，还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不然我这辈子都被你害惨了。」王芊咬牙，满满的厌恶和反感。

「你都不想要我好，我凭什么体恤你？陆云染你听好了，下个街天，你必须把欠我的银子连本带利还给我，不然，我要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厚脸皮的老赖，我看谁还会找你们母女俩做衣服，你们就等着饿死在村子里吧。」

陆云染气急败坏：「你不怕我回到京城——」

王芊嗤笑：「先回得去再说吧，翻了今年，就是第三个年头，别以为我在这远地方不知道，时间越久，京城的人越会遗忘你们的存在，更加没有希望。」

扔下这些诛心的话，王芊就走了。

「别忘了还钱。」

陆云染脸色隐隐发青。

等她回到京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这个王芊，她落到这种地方，都让她踩到头上来了。

那个她从小到大的富贵乡，才是她的归宿，才可以轻而易举践踏这样的货色。

到那个时候，她就要告诉王芊，她嫁给沈二公子，是她一手算计促成的，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念及此，陆云染一阵快意。

她必须要回去！

不过，慕定安身边有一个四皇子的卧底傅言，就算有回去的盼头，也怕是要被毁掉。

陆云染本来一直在等着，傅言露出破绽马脚来，毕竟一个细作，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反而越来越亲密。

她甚至怀疑，傅言是不是真的要跟慕定安好好过日子，如果是这样，对慕定安是没有什么威胁，可是她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陆云染眼珠子转了转，不管怎么样，傅言都必须是细作。

她的嘴角勾了起来，只要慕定安这样认为，傅言不死也要被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