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医馆子,两人这样的姿态,也未免太亲密了,要是有人来看病,目睹这一幕,还不知道作何感想。
傅言挨着男人韧实宽阔的胸膛,脸颊也越来越烫,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责道:「你醉糊涂啦。」
慕定安当然是清醒的,怎么说也是六分醒。
可就是那几小分昏头,足以让他心智混乱。
「糊涂又怎么?」
他弧度完美的薄唇,逐渐往下移来,酒气越来越浓,眸子愈加幽黑。
傅言顿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双手撑着男人的胸膛,皱眉:「慕定安,你冷静一点。」
可慕定安不依不饶,他的眼底,仿佛有多日拼命克制的东西在涌动,要不顾一切地冲出来。
在他的唇接触到她唇上的时候,傅言感到身子一麻,仿佛灵魂都颤栗了一下。
男人在她的唇辗转亲吻了两下,傅言脑门已经是白花花的一片,差点不能思考,手摸索到男人的后颈,袖子里的针扎了一下男人的颈部,慕定安的头沉沉垂了下来。
傅言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慕定安的唇还贴着她的——傅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男人的上身推直立起来。
慕定安靠在座椅上,双目合着,昏沉睡去。
「你这家伙,也没有多醉,就做出这种登徒子的浪荡事儿出来。」傅言哼了一声:「不会是故意趁机吧。」
兰英从后院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形有点惊讶:「慕大哥也睡过去了,我记得慕大哥不咋醉啊。」
慕定安不是睡过去了,确切地说,是晕过去了。
而且,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慕定安不怎么醉。
就是故意占她的便宜呗,傅言翻个白眼。
等男人醒过来了,非要跟他好好算账。
生病是不等街天的,陆陆续续,又有三个人来看诊,有两个是寻常可见的普通疾病,另一个就有点复杂,如果只有兰英一个在,这个人就只有去别处看病,有的非要在她这里看的,还会拖着。
如果她就在镇子上住,会方便许多,她盖房子,也可以盖在镇子上,不过慕定安是流放在西田村,他总要有一个住的地方,甚至要住几十年。
不方便就不方便吧,多折腾点也不会少块皮肉,他对她,其实还算好,护了她好几次了。
等到醒酒药熬好,给两个男人喝下去,慕定安先醒过来。
傅言板着脸:「有的人醉一点就不安分,要是跟邵羽一样醉,还不知道是怎么变态的表现呢。」
慕定安隐约记得,他醉得有点迷糊,好像心头有什么东西压都压不住,具体发生什么他却是不清楚了。
「如何?」他垂视着她,眸子清亮却幽深。
傅言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是什么都忘了,胸口不由得堵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