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林姐姐,我想坐船,我们能不能改道呀?”
“坚持坚持吧,再有三天就走水路了。”
“离京的时候就能走水路的。”
“嗯,但司空霁有司空霁的考量,我们这条路线得绝对隐蔽,一开始就走水路的话,很容易被人顺着河道跟踪。”
理是这么个理。
沈灵月反驳不了,也改变不了还要坐几天马车的事实。
唉……
沈灵月看看车窗外,没了娘娘腔的影子,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
而且安静得好无聊啊,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林浅薇在这时候冒了句,“要是有元若在,听你们俩斗斗嘴,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她好是看不进去药书了。
把药书一搁,林浅薇翻出笔墨,写了张字条儿,交给阿孤传给下一站。
马车却实颠簸,但她下手挺稳的,每个字儿都写得工工整整清清楚楚。
沈灵月一点不费劲儿就看完了,看着一肚子狐疑,“林姐姐,你干嘛让娘娘腔别等我们?直接就去改道的码头,做好走水路的安排。”
林浅薇给了个相当充分的理由,“这样当然是为了节省时间啊,我们就能够早点到西境。”
可是就见不到娘娘腔了呀!
沈灵月很想这么说,但是没有说出口,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林浅薇也不细问,故意拿起药书看了起来。
沈灵月就这样闷了几天,改走水路后,坐上豪华大船,也不见开心多少。
连荣晖都看出来了沈灵月有心事,估摸着就是和元若有关,便趁吃晚饭的时候逗一逗沈灵月,道:“语珂走了有段时间,我也该考虑一下成亲的事,等这次出巡结束,家里那群老疙瘩也会提前催我娶妻。”
“陛……公子有中意的人。”沈灵月随口问道,全当吃瓜,就是还有些不习惯唤荣晖公子。
司空霁听出猫腻儿,故意没吭声。
林浅薇吃着地道的河鲜,就任由陛下发挥好了。
荣晖换上苦大情深的表情,“我心里依然有语珂,若是换在平常人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无奈,你晓得。”
沈灵月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拐了一下林浅薇的胳膊。
林姐姐,帮着安慰陛下几句呗?
林浅薇顾着吃鱼,就拐了一下司空霁。
司空霁特别上道,接着荣晖的话说:“如果没有中意的,就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占着皇后的位置。毕竟,我们现在仍然有必要防一手,那边要是非要把女儿嫁过来,确实会很麻烦。”
“大不了打一架,要花多少钱,我出了。”沈灵月道,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司空霁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打架难免头破血流,公子不愿家里人受伤。”
荣晖立马接回话题,“是的。”
所以呢,占位是最好的办法。
“灵月,要不你帮我这个忙?”荣晖道,几分诚恳几分期望,而且还给沈灵月立了个口头保证,“你只是帮我占位,等我有了意中人的时候,我一定告诉所有人来龙去脉,恢复你清清白白好姑娘的名声。”
沈灵月听得喉咙一梗,差点被鱼刺卡着。
“不行不行。”沈灵都跳起来了,退了好几步,远离荣晖,“这不是名声的事哈,就算我真嫁了无数回,也多的是人想娶我,哪天我一命呜呼了,娶我牌位的人都多如这过江之鲫。”
“那还有什么是不行的?”荣晖故意问,答案也已经呼之欲出。
可沈灵月就像一不开窍的小白,“我也不知道,但就是不行。”
真要因此跟玥国那边打起来,要花多少军费,她沈灵月说出就一定会,但是占位嘛,真真不行,她一想就服说不了自己。
“灵月。”荣晖装迷糊,“你不会是心里有人了才不帮我这个忙的吧?怕你的心上人误会了。”
“不是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可以跟你的心上人说清楚,你们要是有完婚的打算,刚才那些话就当我没有说过。”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可,可……”
沈灵月憋得抓耳挠腮,不晓得怎么说就又开始往后退,后腰在护栏上一磕,重心往后一仰,就朝河里掉了下去。
妈天!
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