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浅薇不想等。
她握了握手里的岳山笛,索性化身拆迁队长,拆出一个大洞来。
[别拆!就你那两下子拆不动。]
[当初修建密室的时候用了最坚硬的石材,而且缝隙之间浇筑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粘合剂。]
[就算你拿大炮轰,把摄政王府轰成废墟,密室照样密不透风。]
呃…真没劲。
林浅薇草草下线回药房里呆着,细一想,不对呀!凭她现在都打不开密室,原主当初是怎么做到的?
司空霁忘了关上密室了?
又或者司空霁故意为之?钓鱼一样等着原主上钩,然后钓出图谋不轨的安王,进而废了安王,拿原主发泄兽欲??
林浅薇坐不住了,交待娟子看好糖崽,她就借口去趟霁意楼忙生意,绕了一圈后落进茶楼的后院。
“怎么这时候来了?”沈然问道,刚好在后院里晒茶,“是不是我那三罐云雾芙蓉不够香?”
“当然不是。沈大老板,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当年偷盗的那份密诏是不是假的?”
“之前在信里,你不是说先查安王如今的势力吗?”
“这个也要查。”
安王当年肯定利用了原主,具体这里面有哪些弯弯绕绕又还不得而知。
沈然拿下巴指指大树下的石桌,让林浅薇坐一会先,他去泡茶。
林浅薇强迫自己坐下,反复告诉自己冲动与愤怒只会坏事,她现在需要冷静。
可她冷静不了!
四年前的事就是一个局,而且有可能是司空霁一手布下的。
原主就像司空霁手里的一颗棋子,怎么入局怎么出局,全在司空霁的算计和掌握之中,最后成为一颗弃子,被扔到万枯谷喂狼。
真要是这样的话,司空霁这个狗男人简直可恨又可怕!!
沈然泡了一壶荷叶茶,给林浅薇消消火气,道:“永乐府城的知府殷思业,之所以敢贪污那大一笔赈灾银子,都是安王在背后撑腰的缘故。司空霁纳了殷思业的女儿,意在查抄殷思业,顺藤摸瓜,把安王拽出来。无奈当时先帝病重垂危,司空霁分身乏术。”
“我不想管这些,我只想把当年的债一笔一笔讨回来。”
“当年你也有错。”
“我……”
林浅薇没法往下说。
沈然兄长般揉了揉林浅薇的脑门:“你四年前是什么样子的,我在永乐府城就知道了,四年后你的又是什么样子,我想我最清楚。浅薇,不要被仇恨迷失了你自己,明白吗?”
“我就是恨,我就是气不过!”林浅薇低吼,用力把岳山笛拍在桌石上。
石桌裂开一条缝,沈然及时控出深厚的内力摁住石桌,石桌才没有一分为二倒地地上,杯里的荷花茶也一滴都没有溢出来。
沈然道:“下午的时候你跟司空霁在大街上起冲突,裴楠出手维护你,这会时间过去,到处都在传你和裴楠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浅薇,你是不是急了?你原本打算带出个有本事有背景的徒弟,一举甩掉你那些稀烂的名声。”
“我不是着急,回府那时我是不高兴,司空霁烦死了,吵我打瞌睡。”
“这点小事不至于把你惹成这样。”
那还能是为什么?
林浅薇自己都没有答案,也不觉有别的事招惹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