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是大荣的定海神针……
林浅薇恍惚了,没发现司空霁掀开了眼睛,目光停在她那张愤恨交织而又茫然不知所措的脸上。
她不动,他也不动。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画面仿佛静止。
林浅薇回过神来与司空霁目光一接,不等她下定决心要司空霁死,司空霁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岳山笛的尖刃往他自己的胸口刺下去。
林浅薇的脑子里嗡一声响!下意识把手一收,岳山笛划破司空霁的掌心,带出一道上向的血色弧线,她手上一软,岳山笛就掉到了地上。
“本王死了,你就可以和外面的男人双宿双飞,你还在犹豫什么?”司空霁问道,掌心血流如注,他却感觉不到疼。
林浅薇猛得退开两步,冷静下来后,重新杀回榻前,质问道:“司空霁!当年你故意放我进密室偷密诏,利用我废了安王,是不是?!”
“不是。”
“你撒谎!!”
“你与安王不清不楚,受安王指使,想趁本王不注意时偷盗密诏。本王不信你有这胆,也不信你会这么糊涂!可是你呢??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看见密室没有关上,就干出了背叛本王的事!”
司空霁强行掀开被子,掌心碰到哪里,哪里就一大片黑色的血。
他目光如炬:“四年了,你的确变了,本王选择再相信你一次,相信你不会再犯水性扬花的毛病,可你又做了什么?昨晚男人是谁?是谁!!”
愤怒的低吼声震得窗户纸都破了,司空霁一把揪住林浅薇的衣领,将她拽到眼皮子前:“回答本王!那男人是谁?!你是不是也想给那男人生儿子?!”
林浅薇近距离看见司空霁的脸色从苍白变得铁青,眼里迸射吃人般的凶光,比四年前的那天还要怒不可遏。
她挣脱开,将早就放凉的汤药泼在司空霁脸上:“就算你没有利用我,你也故意留机会让我偷密诏,等着用最残忍的方式来羞辱我。是,当年的那个我有错,换了别人一样不会饶恕我,那么你呢?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我罪该万死,五马分尸都不够泄愤,你把我扔去喂狼都是我活该,可你当时还做了什么?!”
“从你嫁进王府的那天起,你就是本王的妻。你对本王无意,本王也不曾苛待你和你们林府!甚至留了你的牌位,保住你和林家的体面!”
“但你不能羞辱我,你懂吗??你恼,你恨,直接一剑杀了我,我不会怨你一个字!就像那些牢里的女囚犯,哪怕她们明天就该斩首示众,也不能让男人去强bao她们!”
“你躺到安王榻上的时候,难道就不是羞辱本王?”
“你!!”
林浅薇深深觉得她跟这狗男人物种差别太大,无法勾通!
说再多都只是浪费时间和口水!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司空霁没有耐心了,眼睛里开始充血,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用他的方式找到那个男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林浅薇把心一横,下不了手杀司空霁,就把司空霁气死好了!
“那男人是我的……”新欢!
她最后两字没说完,咚咚敲窗框的声音传来。
裴楠今晚宿在锦院,听见师父夫妻俩吵得厉害,满园子的下人都知道了,他当然要来劝上几句。
裴楠从头听到尾,原来如此地指着司空霁道:“师父,他吃醋。”
汗!!
林浅薇原地裂开。
司空霁吃不吃醋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外面还有多少听众??
她开门一看,视线范围里就裴楠一个。
可是她和司空霁都把嗓门拉到了最大……郁闷!!
司空霁瞪了裴楠一眼,眼神有些不自在,然后把裴楠往后一推,先关窗后关门,收小声对林浅薇低吼:“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