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摆脱了覆水之毒的司空霁,乘风般踩着春日里翠绿的树梢,带着林浅薇回王府去。
风中,林浅薇管不住眼睛地看了司空霁许久。
这男人现在就已经不得了,等到彻底解了覆水之毒,不得更加意气风发,无与伦比?
“看着本王做什么?”司空霁道,抽空回视林浅薇看得发呆的目光,语气听来有些不耐,心里却是一点不介意给他王妃看个够。
林浅薇冷不丁一囧,推开司空霁飞身落地,埋头走着回王府。
司空霁跟上林浅薇,拐拐她的胳膊道:“问你呢?为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本王?是不是发现了本王过人的长处?”
疑车无据!
林浅薇简直不想理司空霁,瞥见前面不远有处酒坊,她买了一大壶拎手里。
司空霁不想变成大白猫被这女人戏弄,才言归正传道:“不要去杀安王,你这么做不过是在泄私愤。”
“你当年为什么没要安王的命?安王干的是篡位的事,罪不容恕。”
“你忘了?”
“什么?”
“安王口口声声,都是你一厢情愿偷盗密诏献给他,他不但没罪,还及时识破你的不轨,并且揭发了你,为大荣立了一功。”
林浅薇没有这段记忆,听完后,她好想折回去弄死安王。
就凭安王之前在马车里说的那些话,偷盗密诏绝逼是安王教唆原主的。
到头来,安王还倒打一耙!
司空霁道:“安王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有将这些全查出来,才能让安王得到应有的惩罚,用大荣的律法将安王绳之以法。只为泄私愤的话,安王早就死在本王的剑下。”
“那你还废了安王的命根子?”
“嗯,所以本王才会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大荣皇族,若不是先帝相信本王,本王不会是如今的摄政王,更不会去万枯谷,活着出现在你面前。”
“这么说,你怪到我头上来了?”林浅薇扬扬手里的酒,警告司空霁想清楚才回答。
司空霁一记白眼横过来:“你再敢灌本王喝酒,本王绝对饶不了你!”
林浅薇笑道:“真的吗?我好怕。”
才怪!
她一边说,一边拔掉酒壶的塞子,掂着脚朝司空霁嘴里灌。
司空霁怒拂衣袖,飒一声跟林浅薇拉开好几米远的距离,想要撕碎这女人又下不去手,只好用最凶的表情,最狠的动作……尽可能躲远些。
林浅薇自己抱着酒壶喝,原本只是想尝一尝这家酒的味道,喝着喝着就想大醉一场。
四年前的事和最近发生的,在她脑海里交替闪过,闪得她心烦意乱,越发大口喝着酒,盼着早点醉的不省人事,还脑子里一片安安静静的空白。
“别喝了。”
司空霁的声音传来。
似乎离她很近,又似乎离她很远,她越想听清楚,就越是些嗡嗡嗡的杂音。
“你的酒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喝半壶就醉了?”
嗯?
狗男人还在跟她说话?
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影子似乎就是狗男人。
她扑上去拽住:“你也喝,别跟我BB,烦死了。司空霁,我告诉你,这辈子我最恨你。”
司空霁好心好意挪近几米,瞅瞅林浅薇是不是喝醉了,他好扛这女人回去。
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