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臭气熏天，柳月娥也不忘展示自己的美，翘着兰花指，风情万种地重新叠了叠手帕捂住鼻子。

美是她的资本，更是她在林府的地位。

“二小姐，动不动就报官，你能有点别的出息吗？这种吓唬人的把戏我早就看腻了，一点也不新鲜。”柳月娥抬着下巴，比林浅薇矮半个头也想居高临下，傲然之上。

如此这般。

林浅薇走近柳月娥，先在柳月娥耳边低语几句，然后才说得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实在是太臭了，熏得我直恶心。二姨娘，早点打扫干净，不要留下一丁点儿气味，我一个时辰后会来检查的。”

说完，林浅薇挽着孙嬷嬷进院里去了。

柳月娥恶狠狠绞着手绢，目光死死胶在林浅薇的背影上。

可恨，可恨！！

“曹嬷嬷，都怪你打翻了马桶，你给我留下来打扫干净！”柳月娥道，无处发泄的怒火一股脑使给曹桂芝。

曹桂芝扑通跪下，“二夫人息怒，不是我的错，刚才有人推我。”

一旁的心腹婢女艳萍，啪一记耳光抽在曹桂芝脸上：“你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自己站不稳撞了马桶，还在这里冤枉人！”

曹桂芝捂着脸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老泪纵横，她没有，她真的没有……

柳月娥黑着脸色走了，多一眼曹桂芝都嫌恶心。

艳萍有样学样，鼻子朝天地一哼，带着跟来的婢女们跟上自己家主儿。

顾心雅的房里。

林浅薇给顾心雅号完脉，孙嬷嬷忒解气地道：“夫人，您刚才没看见，二房都快气死了，就是不知道二小姐跟二房说什么？”

“薇儿，你说什么了？”顾心雅好想知道，这些年来，二房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林浅薇深深觉得只是小菜一碟。

她道：“我跟二姨娘说司空霁看上林春芳了，可惜林春芳在外面乱来，喝过绝子药，无法生孩子，跟了司空霁也是一只下不出蛋的鸡。”

顾心雅无奈一笑，女儿这张嘴确实挺毒的，具体怎么一回事她并不了解，女儿不说她也不多问，多提醒提醒女儿就好。

“薇儿，你三言两语就给摄政王安了位妾室，王爷未必会高兴。”

“高不高兴都是司空霁的事，他自己知道处理。娘，这会儿还早，躺着歇一歇，我去准备午饭。”

顾心雅嗯了一声，留下孙嬷嬷说说话。

孙嬷嬷送了林浅薇几步，回到榻边就跟顾心雅夸了起来，“夫人，现在的二小姐，活脱脱就是专门来收拾二房的女侠，太解气了！那个曹桂芝入府后，没少拿二小姐以前在摄政王府事到处说。今天有够曹桂芝喝一壶。”

“薇儿不知道撒了什么药粉，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我房里什么臭味都闻不到了。”

“院子里也没有多大气味，二小姐真厉害。”

“我想为薇儿做点什么，不能让薇儿一个人辛苦，玉如，你帮我磨墨，我给老太太去封信。”

“是。”

——

林浅薇做好几样菜，算着时间去院门外瞅瞅。

曹桂芝一个人打水擦地，浑身上下臭得就像从茅坑里爬出来。

看见林浅薇，曹桂芝咚咚磕头，声泪俱下：“二小姐，老婆子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都听二小姐的吩咐，求二小姐饶了我。”

“你这种养不家的狗，拿来有何用？地上还有些脏，你快点擦干净，滚去告诉柳月娥，从我四年后迈进林府的那天起，林府就不再是她柳月娥的天下，劝她好自为之，否则她下场只会比她的女儿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