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司空霁漠然转身,没再多看林浅薇一眼。
星轨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先把自家王妃押回去,等王爷和王妃都冷静下来,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司空霁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似乎被林浅薇气得大动肝火,旧伤发作便恶化了,强撑着下令:“本王没有弄清楚南无有没有中尸僵虫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动。”
众守卫领命。
之后,司空霁仿佛是为裴楠医治旧伤,在裴楠家住下,没有理会过林浅薇一句。
林浅薇被关进王府地牢,好似人间蒸发了,谁也不准见,谁也没见着,音讯全无。
坊间各种传言都有,说得最多的又是林二小姐要凉凉。
人生果然大起大落,才喜提豪宅就无福享受。
顾心雅急得病倒了,五进院落里死气沉沉,霁意楼都暂时关门了。
直到第三天的深夜,林浅薇的身影才出现在夜色中,身后跟着那袭洁白,朝着城门的方向去。
半个时辰后。
吊着的南无发虚弱而又痛苦的呜呜声。
很快,一道一身黑衣的人影子,鬼鬼祟祟出现在城门外的林子里,一连往城脚下抛来几块试探的小石子。
值守的侍卫以为耗子,派人去看了几回,便没再过问。
那人看准机会,飞快靠近城门,打伤守卫,抢在城门开启大量的守卫涌出来之前,一块小石子隔空弹断绳子,接住掉下来的南无往肩膀上一扛,转眼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里不见了。
如此了得的轻功,扛个大活人还能跑这么快。
林浅薇想不出还能是谁。
她站在城楼的飞檐上吹响岳山笛,巨雕挥着大大的翅膀从林子里一跃而起,将那人逼回城门下。
轻功再好也干不过长了翅膀的!
司空霁在城楼的横脊上,与林浅薇相隔两三米,他盘腿坐着,横琴膝上,拨动着琴弦与他的准媳妇儿合上一曲。
今晚月光清亮,繁星满空,适合来一首花好月圆的小调。
可惜干的是抓人的事。
有点煞风景。
那人扯掉蒙面的黑巾,咒骂着可恶二字。
好一出引蛇出洞之计!!
“韩梓烁,你把旁人当傻子,把我当傻子,还把摄政王也当傻子,你说你今晚能不栽大跟头吗?”林浅薇道,真心觉得司空霁的琴弹的不错,就给了一个小眼神,继续弹。
司空霁弹就弹呗,就当秀一回才艺。
于是,娓娓琴声中,林浅薇对韩梓烁道:“跟我和摄政王去牢里聊聊,你要是听话呢,请你喝喝茶也是可以的。”
韩梓烁扔下半死不活的南无,神情极其复杂,道:“林二小姐,你生得好一颗七窍玲珑心,布下这样一张天罗地网,还料定我今晚一定会来,在下委实佩服。”
“闲话少说,请吧!”
城门打开,待命多时间的守卫鱼贯而出,将韩梓烁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