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没睡吗？我们聊两块钱的。”

“两块钱？”

“就是聊几句。”

“怎么？很想知道本王与亲生的娘亲，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隔阂？”

“嗯，你肯说吗？”

换成以往，任何人问这个问题，司空霁都不会说，以至于到现在，最好的朋友哥们兄弟也只知道一部分。

但是这一次，他想告诉这个叫林浅薇的女人。

他道：“本王多年前出征归来，半路上救了一位孤女，暂且留在身边伺候。后来，母亲想往宫里送人，便给这孤女换了身份，利用这孤女对本王的报答之心，将孤女安排在先帝身边伺候，必要时打听一些消息。这孤女一心想着报答完恩情后，便出宫去找失散的未婚夫。但是再后来，孤女得了先帝宠爱，怀上龙嗣，成为了如今的蔚太后。”

原来如此！！

林浅薇心里头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全想通了。

司空霁看着漆空中的那轮孤月，沉默了一会才接着道：“本王如果没有将蔚太后带到京都，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发生。本王改变了蔚太后的一生，虽说当初的孤女如今已贵为太后，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但是其中苦楚，难以尽述。”

“蔚太后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吧。”

“嗯。”

“被人发现蔚太后当年是你们司空家安排在先帝身边的，后果太严重了，你们司空家得塌房子塌祖坟。我想想都害怕。”

这话说林浅薇的一点也不夸张。

细思极恐。

司空霁疲倦地靠在林浅薇的肩膀上，“这是司空家最大的秘密，以后有你和本王一起捂着，本王可以轻松些了。”

“我会说出去的。”

“说吧，本王不怪你。”

“为什么？”

“舍不得怪你。”

呵呵。

林浅薇不屑地假笑两声，心里却被狠狠地触动了一回，没有过多的思考，就对司空霁道：“明天你安心去上朝，我去见你母亲。”

“可以不用去。”

“那你可以不出征吗？”

司空霁听完，好大一会没说话。

林浅薇假装有些不耐烦了，不让司空霁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男人才乖乖的，道：“必须去，本王立了军令状。”

“你刚才回司空府的时候，我徒弟特意翻墙进来，悄悄全跟我说了。”

“本王交友不慎。”

“知足吧你，我徒弟可够意思了。”林浅薇没什么心思跟司空霁皮，正色道：“你犯不着立什么军令状，萧固也好，别的坏蛋也罢，他们翻出再大的浪，你也能拍下去。”

“本王自有原因。”司空霁打出个大大的哈欠，不愿多聊朝堂上勾心斗角的事，便向林浅薇请示道：“两块钱聊完了吗？本王想睡了。”

“接着聊。”

“这会太晚了，明晚跟你讲。”

“你简单说一下。”

“泄愤，立威。”

哦？？

林浅薇自行领悟先，方方面面连系起来，按照司空霁给的提示去想，答案便渐渐清晰起来。

“司空霁，你太招人恨了，所以你故意找死般跑去打仗，给恨你的人泄愤。但是呢，你一定会凯旋归来，再立新功，实力诠释什么叫威武。我说得对不对？”

她等着司空霁表扬，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才发现司空霁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