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霁先回了趟摄政王府,将押运粮草物资的事安排下去,然后才去顾宅,吃着伺候了几年的某厨子做的午饭,怎么吃都不对味儿。
林浅薇慢悠悠走来,一副老中药的模样,两手指夹着一份叠得四四方方的药方,搁在司空霁的面前,道:“你娘的病有点严重,不过呢,照这方子喝三个月,包治好。但是,不能说是我开的方子,你懂的。”
司空霁当然懂,若是母亲知道了,一定不会服用。
他仔细收好方子,道:“我娘患有咳疾,一直久治不愈,这次你能出手医治,本王真的非常感激。本王与母亲虽然有隔阂,便本王希望母亲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我都是在看在你要出征的份上,让你少份记挂。”
“谢了。”
“你…”林浅薇笑眯眯凑近司空霁:“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她闻到这男人身上有一股子香粉的气味,京都正时兴的玉兰香。
这男人跑去寻花访柳了?
司空霁摸出揣怀里的香粉,光是盒子就已经很精致,妥妥的名家作坊限量款,道:“本王给你买的。”
原来如此。
林浅薇看似嫌弃地打开盒子闻了闻,正是司空霁身上的那股味,她勉强收下,心里头其实挺喜欢的。
司空霁道:“大婚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林浅薇猜到司空霁会问这事,故意说得极其敷衍,道:“时间太短了,我没考虑好。这不你要出征嘛,索性你去打你的仗,我慢慢考虑。”
司空霁越发吃不下某厨子做的饭,扔下筷子往书房里一坐,满脸乌云密布。
云踪都没敢送茶进去。
林浅薇揣好香粉,事不关己地走了,都以为她要去霁意楼打理生意,但她一出门就往百安堂去,找古叔打听天罗教有多厉害。
古叔仔细说了说。
天罗教原本是大荣的部落,太过野蛮不服管束,拒不上交岁贡还年年管朝廷要银子,朝廷不给就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后来就被撵到关外去了。
从那以后,天罗教长期滋扰边关,掠杀邻国前来大荣做生意的商人,搞得大荣与邻国的关系一度紧张。
直到司空霁的出现,带兵杀得天罗教落花流水,天罗教才安分了好多年。
最近不知怎的,天罗教重新冒出来作祟,搅得边关商贸全部瘫痪了。
大荣与邻国的关系因此再度紧张起来。
眼下,已经是不得不除天罗教的地步。
“沈然有消息了吗?”林浅薇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前前后后离开京都近二十日,古叔似乎没有提及沈然的意思,说完天罗教便没了下文。
在隐瞒什么吗?
她追问道:“是不是沈然有麻烦?”
古叔犹豫了好久才道:“先生在天罗教。”
“怎么会?!”
“先生要找的东西和想找人的,都在天罗教的地界之内。先生进入后,便没有新消息传回来,和天罗教的耳目一起失去了联系。”
“想找的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