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
司空霁下令拔营,接下来三天都是急行军。
林浅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坐进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薅着装在箱子里的琉璃石,突然抓了一块往脑门敲,明明敲得不重,不足以把她敲晕过去,她却头一歪,装死,欺骗自己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就这样过去三天。
司空霁有事没事都尽量不找林浅薇,不在她视线里出现。
林浅薇可算恢复了正常。
傍晚安营扎寨后,她清点完药材,写了封信回去,一个字儿都没有告司空霁的状,然后就早早睡下了。
司空霁在他的大帐子里听星轨禀报,“王妃已经歇下,这是王妃要送回顾宅的家书,王爷要不要拆开看?”
司空霁头都没有抬一下,翻看着手里的军务文书,道:“不用了,你差人尽快将家书送到林夫人手上,那有本王给翊儿做的那把小木剑,单独告诉林夫人一声本王与王妃都好,无须太过挂念。”
“是。”
星轨马上去办。
陈七有些担心,等星轨忙完了,特意把星轨叫到一边,“我们谷主是不是和王爷吵架了?这几天他们俩有些不对劲。”
“去问问。”
“我不敢,你去吧。”
“我也不敢好不好?!”
谁问谁挨板子!
星轨郁闷了一脸,道:“陈兄弟,你们家谷主是什么脾气你我都知道,我们家王爷的脾气也是摆在那里的,只有你们家谷主和小谷主治得住。咱们好好当差,保住屁。股为上上策。”
陈七仔细一想,确实星轨是说的这么一回事儿,那就再观望观望,实在不行了再想办法撮合。
翟常林恰巧路过,凑上来说了一嘴:“王爷住在大帐,王妃单独住在一边,依着本将的意思,咱们把王妃的帐子拆了,将王妃抬到大帐里去。”
星轨冷汗直冒,陈七都怵了起来。
翟常林还补了句:“夫妻之间没有睡一觉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时,风里捎来林浅薇清冷的声音,“你们要是睡不着,就去数带了多少株紫珠花,数不清楚的话,明天都给我滚蛋。”
然后就是司空霁的声音:“在军营重地胡说八道,罪加一等。”
星轨和陈七拔腿就跑。
翟常林觉得自己是过来人,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可懂可懂了,就再劝上几句,对走来的王爷和王妃抱拳一礼,道:“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是常事,末将与内人都经常如此。王爷,王妃,不妨试上一试,夫妻之间所有的事都可以在床上解决。”
林浅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司空霁敬着翟常林是过来人,表示认同翟常林的话。
但是第二天行军的时候,星轨牵着翟常林的马,翟常林趴在木板车上,屁。股开花了。
王爷发了话,以后谁再在军营里说胡说八道,就会跟翟将军一样,中军主帅也照打板子!
翟常林肠子都悔青了,王爷和王妃明明跟冷战似的,收拾起来人又齐心得很,一点也不手软,哎哟喂……屁。股疼呀!
都这样了,林浅薇也没少数落司空霁,又是三天过去,她还在数落。
“司空霁,瞅瞅你带出来的兵,张口就来,啥事都能说。啸苍军的纲纪也太松散了,这样能打仗吗?你可不要拿着国库的银子打水漂,对不起大荣千千万万的纳税人。你必须深刻反思,从你自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