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堵上这女人的嘴!
他把这女人拉起来就要吻。
咚咚。
敲窗框的声音。
裴楠双手环抱靠在窗框上,不满道:“司空霁,昨天我要来见师父,你把我师父拐出去了,你今天要是再霸占着我师父不放,我跟你没完。”
林浅薇大吃一惊,大徒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司空霁扫一眼裴楠手里瞬间就能锋芒毕露的折扇,他不是打不过哈,而是不想闹得乌烟瘴气。
他暂且松开林浅薇,对裴楠道:“早一天晚一天见你师父不一样吗?”
“你要是跟我师父一别几个月,晚一天让你见,你不着急的话,我也不急。”
“我在你师父心目中比你重要,我当然会急。”
“这可不一定。”
裴楠合着扇子给林浅薇揖了一礼,这就问道:“师父,徒儿重要还是司空霁重要?”
林浅薇当然得回:“徒儿重要,为师正有事跟你讲,走,去为师的药房。”
然后师徒俩就撇下司空霁一人,关在药房里说话。
司空霁满脸凌乱,明知师徒俩故意气他,他还要当真,他的格局也太小了,但是不当真又憋屈得慌。
药房里。
林浅薇说完添了小女徒弟的事,就问起裴楠的变化,“你这个闷葫芦怎么性情大变,话匣子说打开就能打开。”
裴楠看似整个人开朗了许多,眉宇间又萦绕着散不去愁。
“师父。”裴楠如实道:“我成天醉心医毒双修,却治不了人心,解不了人心的恶毒。我也不能再鲁莽行事,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知人知面不知心,跟这些人打交道还得靠嘴。”
林浅薇听得怪心疼,她像以前一样摸摸大徒弟的头,“裴院判没事就好,如今辞官在家,不会再有危险。”
“我父亲早已想辞官了,上了岁数,很多事力不从心,好几回父亲在家中醉了酒,我都听父亲说做御医院的院判不如开一家小药铺,简简单单,平平安安。”
“御医院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朝堂吧。”
“嗯,我在御医院呆了几个月,就已经厌烦了,但我希望师父是下一任御医院院判,这是一个可以帮上司空的绝佳官职。反过来讲,若是落进那些人的手里,只会对司空不利。”
“那些人是哪些人?”
“所有想要扳倒司空的人。”
林浅薇又想摸摸大徒弟的头,但她忍住了,现在的大徒弟就像长大了一样,得用大人的方式来对待,她就拍了拍大徒弟的肩膀,道:“刚刚你还跟司空霁拌嘴,这么快就为司空霁考虑,你,够朋友。”
“拌嘴都是闹着玩的,旁人我也不这样。”
“你父亲到底怎么回事?我问司空霁的时候,他一句就带过了。”
所以她真的很亏,被吻两次,想问的事也没问清楚,还得在大徒弟这再问一遍。
裴楠道:“那晚我父亲当值,子时刚过,杀进来一群刺客,直接就要要我父亲的命,幸亏那晚陛下有些积食,我去御医院拿山楂,才救下了父亲。当时我杀了那些刺客,杀红了眼,惊吓到来找我的蔚太后。蔚太后躺了好几日才缓过来,陛下生气要治我的罪,是父亲和蔚太后保住了我,也压住了刺客一事,后来接到司空的密信,再后来,师父应该已经知道了。”
林浅薇点点头,后面的她的确都知道了,她心里怪不是滋味儿,道:“司空霁当没跟我说过一个字。”
“司空顾虑多,也很矛盾,他并不愿意让师父做御医院院判,无奈没有更好的人选。所以司空霁一直瞒着,回京后,陛下赏赐时,他暗示师父做院判,但他没有强求,让师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凭个人喜好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