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醉了。

林浅薇去河边等着，吸吸清新的河风，洗掉肺里的血腥气。

摄政王府的府兵很快到了，奉司空霁的命令，将韩梓烁拖到远些的地方烧成灰。

司空霁去河边找到林浅薇，道：“可以回去了。”

林浅薇瞅瞅司空霁的腰，“不洗洗？”

“你帮本王洗？”

“还是你自己洗吧，太软了，我搞不定。”

“拿捏好力度就能直起来。”

林浅薇怒瞪，“我说的是你的龙龈剑！”

“本王说的也是。”

司空霁缓缓抽出龙龈剑，看似一个极其随意的动作，握着剑柄一甩，散发着微光的龙龈剑，顿时笔直而又锋利。

“其实不用洗，偶尔擦拭擦拭就好。”司空霁道，把龙龈剑递给林浅薇看。

林浅薇试着拿进手里，龙龈剑比她的岳山笛沉一些，长约三尺，宽不到两个指头，薄如蝉翼。

她摸了摸剑身。

人家龙龈剑的软叫做柔韧，司空霁大多数时候都将龙龈剑收在束腰的夹层里，特制的随身剑鞘。

龙龈剑还特别光滑，刚刚才削了韩梓烁的脑袋，剑身上却没留下一丢丢血渍。

不得不说龙龈剑是一把上等的兵器。

林浅薇将龙龈剑还给司空霁，道：“你一把火烧了韩梓烁的尸体，不打算往下查吗？”

“烧了干净。”司空霁收好龙龈剑，琢磨着村里人吓得不轻，同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他道：“本王想去一趟乱葬岗。”

“我也要去。”

“乱葬岗满地都是尸体，没什么好看的，你先回去吧。”

“心疼我？”

“嗯。”

“那我更要去。”

好吧。

司空霁一点都不意外，这女人铁了心的事，他说啥也没用。

林浅薇跟上司空霁，踩着树梢往乱葬去。

乱葬岗离渔村挺远，不想天黑了还在乱葬岗溜达，司空霁一路都没有停。

好臭！

尸体腐烂的味道。

林浅薇摸出手绢捂住口鼻，司空霁却表情淡定。

“你闻不到吗？”

“习惯了。”

“这不是能习惯的吧？”

“那些年出征的时候，啸苍军没少打扫战场，成堆的尸体来不及掩埋，特别是夏日里……”

“别说了。”

林浅薇好似恶心得快吐了，催促道：“赶紧溜达完回家看儿子。”

她管住脑子，不脑补堆尸如山的画面。

要不她会心疼得抱住这个男人。

“把眼睛闭上。”司空霁道。

“干嘛？”

“闭上，你是来陪本王走动的，不是陪本王看乱葬岗风景的。”

司空霁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捂林浅薇的眼睛。

林浅薇拍开大爪子，“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我可是在万枯谷活下来的人。”

说完，林浅薇大步往前面走去。

司空霁还能怎么着？赶紧跟上呗。

还好乱葬岗的尸体不算多，否则他也会心疼得抱住她。

林浅薇道：“只有死了三天之内的尸体才能做尸傀儡，而且活着的时候是练家子，筋骨好，功底好，死后成做成尸傀儡就更加好用。韩梓烁当初轻功了得，刚才朝我扑的时候，速度才会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