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他司空霁来说也不难。
“本王帮师伯解了一盘残棋。”
林浅薇迷糊了,“你不是下棋下不赢萧老太公吗?”
“都让着师伯的。”
“你就不怕萧老太公发现,气你狂妄?”
“师伯发现不了。”
司空霁起身去关窗户,入秋了,夜风越来越凉。
他躺回她身边,搂着她娓娓道来:“本王的琴棋书画都是师父教的,也不是头一回陪师伯切磋。师伯的棋路与棋力本王一清二楚,让一子半子,师伯看不出来。”
“你解了残棋,萧老太公也没有怀疑吗?你是怎么忽悠萧老太公的?”
“本王只道解棋思路不同,师伯便信了,事实上也是如此,残棋的精妙之处就是在于不同的解棋思路。”
司空霁本想继续往下说,秀一把他的棋力,可是他怀里的女人对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
林浅薇打个哈欠道:“我困了,睡吧。”
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
司空霁依了林浅薇,搂着她美美睡一觉。
天明。
林浅薇多躺了一会才起来,身上有些乏,就跟昨晚偷了牛似的。
许是这些天太累了吧。
咚咚敲门声。
“嘻嘻,猜猜我是谁?”
门外传来某小丫头片子的声音。
还能是谁呀?
只能是小徒弟。
林浅薇披上衫子去开门,一下秒就被小徒弟抱住了。
“师父,我好想你。”
“就你一个人吗?”
“嗯,我爹去了别的暗桩,我一路都跟着星轨。”倪小七递上沈然给林浅薇信,挺厚一封。
林浅薇坐到桌边看。
沈然一切都好,如果不忙别的事,年前就会返京。
荣靖到时候会与沈然同行。
林浅薇看完,心里挺踏实的,带着小徒弟逛了逛顾宅,介绍给大家认识,便领小徒弟去御医院见见大师兄。
裴楠好多了,那天就来林家给老夫人上过香,都是因为林家乱七八糟,萧家又虎视眈眈,她才没让裴楠多过停留,也没有让陪她送老夫人下葬。
“拜见师兄。”倪小七端端正正给裴楠行礼。
裴楠愣了一下才打量倪小七,不确定地问林浅薇道:“师父,这丫头能学医?看上去就是毛毛躁躁的性子。”
倪小七可不乐意被大师兄这般嫌弃,道:“我哪里毛毛躁躁了?我很沉稳的。”
跟着林浅薇一起来的娟子,连连点头,帮倪小七作证。
年岁相差不大的缘故,半天的工夫,娟子就跟倪小七亲得像两姐妹,这会儿正手挽手呢。
林浅薇怨了裴楠一记小眼神,“别这样说星轨的心上人,星轨会难过的。”
“师父,不是的,不是的!!”倪小七急了呀,想捂上林浅薇的嘴又不敢。
林浅薇十拿九稳地道:“星轨看你时的眼神,小心翼翼又情不自禁,不是对你上了心还能是什么?刚才在顾宅,星轨都不敢跟我说话,摆明怕我宰了他,打主意打到我小徒弟身上来的。”
“没有啦!师父,你别说了。”
倪小七捂脸钻进娟子怀里,自己跟星轨真的没什么,就算有也是星轨单方面的,跟她没有干系!
林浅薇遗憾耸个肩,不说就说啰,反正她的终身大事有着落,她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