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林浅薇才想起般,故意道:“我接下院判一职之前,萧御医就在给蔚太后请平安脉了吧?照这么算,裴院判也失察,要不要把裴院判叫来一起砍头?”
裴楠演起戏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行礼道:“陛下,摄政王殿下,林院判,朝堂上先君臣再父子,下官这就叫家父来。”
司空霁看进眼里,深深觉得师徒俩演得不错,都不需要他帮忙了。
那就看戏呗~~
林浅薇欣然同意,对裴楠道:“多谢理解,那就请你父亲来一趟。”
“是。”
裴楠行完礼就走。
朝堂一阵低语。
萧固高抬贵手般,拦下来裴楠,道:“大可不必,令尊已经辞官。”
“哈哈哈哈!!”林浅薇笑了起来,“萧侯,你真会说话,真的,我特别佩服你!”
明明就是不愿得罪裴家。
裴家在京都个个都有头有脸。
别的不说,裴家的船行要是关门了,那些依赖船裴家船行进货出货的商户都得关门,紧跟着就是物价上涨,引发民愤。
谁做了得罪裴家的罪人,谁就会被泼粪。
所以萧侯爷才不是高抬贵手,而是权衡后只想用最小的代价,整死她林浅薇。
林浅薇偏就拿着裴楠他爹说事,道:“蔚太后在裴老爷子当院判的时候就已经生病,萧侯,你可不能只追究我一人的责任,要追究就得和裴老爷子一起追究。”
裴楠默契配合,“院判大人说得极是,下官也不能包庇父亲。”
萧固怒瞪林浅薇,“你安的什么心?一定要拖裴家人下水?!”
林浅薇淡淡一笑,“怎么?萧侯,同样一件事,你一味针对我,却不针对别人,我也想问问,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你是院判,一切罪责本就应该你来承担!”
“呵呵!萧侯,白日梦该醒醒了,你还不知道吧?萧黎经常半夜去请所谓的平安脉,不断骚扰蔚太后,逼蔚太后苟且,意图秽乱宫闱,蔚太后积郁过重才会一病不起。”
萧固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一看就是的确不知道这些事。
林浅薇便看向萧黎,“我可有冤枉你?”
萧黎斯文又儒雅地道:“院判戏言,下官自不会当真,只是朝堂不是戏台,还望院判三思而后行。”
“不承认是吧?”林浅薇拿出早就准备的值班表,道:“每每陛下深夜哭闹,都逢你值夜班,你怎么解释?”
“陛下年幼,夜里惊风属实正常。”
“难道不是陛下有所发现,不得已用哭闹来逼停你的兽行?”
“不是。”
萧黎面不更色,沉稳得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