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都不屑动用暗庭的势力,直接对萧固道:“先帝曾赐我沈氏一族金匾,为我沈氏一族多年来资助百姓救济一方记了一功,你萧侯爷凭什么拿我下大牢?我沈然捐出去的银子比借出去的还多,你定国侯府都堆不下。”
沈然巍然而立,负手身后,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
这也是林浅薇最为佩服沈然,认定沈然这个朋友的原因,大仁大意四个字说出来太假,只有做出来才是真的。
萧固面子里子全挂不住,恼羞成怒,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低贱的商籍!你们沈家的那些钱,不知道有多少是百姓鱼肉百姓得来的,前不久不就查抄了你们沈家吗?”
“那是沈家的蛀虫,查抄得妙极了,也是这么个道理,我沈然若是同党,哪里还能站在你萧侯爷的面前?”
“林浅薇迷惑司空霁,你才得以逍遥法外,你们两个就是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萧侯,不要乱说话,因为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都不回来。”
“本侯今天就是要拿你!”
萧固拔出佩剑,亲自上阵欲将沈然拿下。
沈然锵一声弹断萧固的剑,道:“萧侯爷,多年前你父亲过世,你在守孝期间添了一房外室,对吗?”
“没,没有的事!你诬蔑本侯!”
“那我就仔细说说,你的外室现在在京郊的平安镇,你给外室置办了二十亩田地和庄园,庄子里养着你的两个私生子,还是龙凤胎。”
“你!!”
萧固恼得眉尾一阵抽,却又没敢再说诬蔑二字。
林浅薇头一回听沈然说起萧固的风流事,心说暗庭的庭主真心知道的有点多。
沈然还说了一件事,“萧侯爷,你掌管军需的那些年,一共挪用了六次购买军需的银两,先帝发现后给你留了颜面,让你三个月的时间内归还,后来先帝驾崩,你瞒天过海,买通相关官员,将十万余两银钱改成一千两。这事我可说错半个字?”
“你,你口说无凭!”
“你说我与林浅薇有染不也光凭一张嘴吗?不过我可是能拿出证据的。”沈然走到萧固面前,小声说了几个名字给萧固听,全是萧固当年买通的官员。
围观路人都没听见沈然说了什么,只见萧固脸色大变,吭都没有吭一声就带着侍卫走人。
林浅薇溜到专属茶室,刚倒上云雾芙蓉,沈然便敲门进来了。
“热闹看得还过瘾吗?”沈然问道。
“特过瘾,我以为萧顾也就碰一鼻子灰,没想直接栽你手里。”
“官越大越容易走歪路,萧固也不例外。好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请萧固喝一壶。”
“依着我的意思,点到即止,下了萧家人的威风就行。”
“你顾及荣靖?”
“此话从何说起?”
林浅薇抛给沈然一记明知故问的小眼神,“荣靖是萧固的侄女,你与荣靖又有交情……”
“打住。”沈然拒不让林浅薇当红娘,他的心他自己最明白,道:“我和荣靖永远不可能,暗庭也不方便和皇亲国戚扯上关系。”
“但是你能管住你的感情吗?我不信你跟荣靖处了那么久,一丁点儿火花也没擦出来。荣靖曾经对司空霁有那么点意思,但并不成熟,谈不上喜欢的程度。你就不要介意了啦,荣靖的性子挺好的。”
“荣靖一直活在矛盾中,不得不听从萧太后,后来出了那些事,荣靖才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她一直想要的原来是一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