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的最后机会。
司空霁必须懂,乖乖搂着自己哭着喊着娶回来的女人,但他仍然不打算说大实话,“本王去牢里审了几个要犯,所以身上沾了血腥气,不想惊着你,所以原本没打算细说。”
“什么犯人?”林浅薇半信半疑。
“安王妃的余孽。”
这个……
貌似说得过去。
林浅薇勉强信了,自己睡不着也不能让司空霁睡不成。
她还想了很多,想到安妃就算还活着也翻不起新风浪,心里才踏实了,迷迷糊糊睡到天亮。
司空霁没有拿到秘天经,裴楠还受了伤。
他得自己再去一趟,还得去看看裴楠,裴楠借口休沐,在家里养伤。
林浅薇从学堂回来,看见司空霁在书房里发呆,也已过了上朝的时间。
她凑近他,“别发呆,你要真闲,我们出去玩。”
“上哪?”
“不觉得该去看看你师伯吗?”
萧家人搬离京都,只有萧守礼留了一下来,一因萧守礼德高望众,远避朝堂之外,不受牵连,二因萧守礼不愿离开,三则是司空霁一早就没把打算要把自已师伯一起撵走。
也该去看看了。
司空霁备来软轿,小心翼翼带林浅薇去。
萧守礼状态不错,一点也没有受萧家的变故影响,反而如同意料之中,格外平静,随遇而安般。
“这残盘棋我琢磨半月,始终无解,霁儿,你来得正好,看看没有招可使?”萧守礼道,抚着白胡子,指着棋盘让司空霁赶紧坐下。
司空霁暂且不想别的,先解了棋局。
林浅薇像以前一样当听众。
萧守礼聊了几句萧家的事,之后就聊起新律法的推行,透出几分赞许之意。
“这局棋可以解。”司空霁道,连落三子,棋局就变发生了变化,把置于死地的黑子全部盘活了。
萧守礼瞅来瞅去,没瞅出司空霁棋力逆天,但瞅出了别的,道:“霁儿,这么快就解了棋局,你是不是有急事要办?”
司空霁暗道自己大意了,嘴上仍然否认得极为麻利,“没有,都是这局棋并不难,白子急功近利,顾前不顾后,给黑子留下可趁之机。”
萧守礼真心一个字都不相信,他看了眼林浅薇,便没再说下去,拿起棋子跟司空霁下了一盘,吃过午饭,就让小夫妻俩回去了。
林浅薇当听众当得腰疼,回房就想躺着,不知不觉睡到晚上七八点钟。
咦?
司空霁不在。
怎么有点奇怪呢?
自从她怀了孩子后,司空霁没有要紧的事,不会这么晚了不回来,而且连着两天晚上都如此。
又去审重要犯人了?
林浅薇去小厨房里做宵夜,等着司空霁回来一起吃。
没想这一等,居然等了一夜!!
肯定出了什么事。
她拿上岳山笛就往外走,想去找司空霁。
但是去哪里找呢?
林浅薇说服自己再等一等。
下午的时候,荣靖来了,给林浅薇送补品。
林浅薇试着问道:“司空霁前晚审的犯人都交待了些啥?居然还有安王妃的余孽。”
荣靖不知实情,有啥说啥,便说了一嘴,“安王妃谋划已久,牵扯其中的党羽太多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这话乍然一听属实没什么。
但是林浅薇仔细一想就觉不对劲,漏网之鱼都需要司空霁亲自去审了,这么厉害,安王妃当初怎么会屡屡事败??
再加司空霁身上的血腥气。
这男人真要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又没有受伤,那么……
裴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