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低着头跪成一排,谁也不肯先说。
林浅薇清清嗓子,“不说就算了,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们就留着跟你们统领去说吧。”
“王妃,不是的,不是……”
几人慌了,要是不是帮他们兜着,他们回营就是一百军棍。
其中一个道:“我们中午没吃饭,看着浅滩那边有一群鸭子,就去抓了几只烤来吃。”
“然后?”
“然,然后就…就有人把我们打晕了。”
后面的就不用说了吧?
偷鸭子被人打晕,扒得精光…这,这……
倪小七憋着没笑,就快憋出内伤,那些鸭子是她奉师父去买的,悄悄放进浅滩里。
林浅薇装作为难的样子看向几人,“偷盗本就是可耻之事,何况你们还是守备军中的一员,说得严重些,你们这脸丢得搭进了大荣的颜面。”
“王妃,我们知道错了,求王妃开恩,当我们在统领面前说几句好话。”
“这个忙我帮不,你们统领恨死我了,跟我水火不相容,还是你们自己回去说吧。”
“要不王妃帮我们瞒这件事情,只求不往外传。”
“这也不行,我没本事堵住悠悠之口。”
这不,林浅薇两次拒绝,袖手旁观,甚至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工棚外守备军就有些不爽了,走几个把人拽起来,道:“别求这个女人,真当她是王妃了吗?她不过就是御医院的院判,该管的不管,净管闲事!”
“闭嘴!别乱说话!!”某官员怒斥道。
“我没乱说,陛下根本就没有册封她!她嫁进摄政王府做了司空霁的女人,但她不是摄政王妃。你们有什么好怕的?区区御医院院判,小爷我爹的官都比她大!”
倪小七看看自家气定神闲的师父,这才按捺住了,没有当场撸袖子打人。
林浅薇拂拂落在衣裙上的坚果壳,她看向说话的这人,“你既然参军,平时应该都在练着,我今天一身皮痒痒,你敢不敢帮我松松?”
“你不就能打吗?怎么?仗着这一点欺负人?”
“别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就走走手上的功夫,我不能跟你玩大的。”
对方经不起林浅薇的挑衅,就像要跟守备军争口气似的,一口答应下来。
倪小七不免有点担心,细一想又悄悄在心里笑。
就见工棚外,林浅薇三两下就放倒了那人,踩在那人的脸上,道:“你爹的官再大,将来也是你爹替你上战场杀敌。你说你就这么两子,我都让着你,一点功力没使,也没动我的笛子,你就我鞋子底下呆着了,就这点出息,还给别人出头?算了吧,你这是给守备军丢脸!”
林浅薇半点没有抬脚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人的脸踩在地上,她没了功力,但收拾养尊处优,到了军营里搞优待的公子哥,绰绰有余!
这人一身细皮嫩肉,跟晒得黑黢黢的将士完全不一样!
倪小七机灵地打圆场,“师父息怒,咱们不跟这些小卒子计较,直接手他们统领去,看看到底是谁挨军棍。”
此话一出,效果好极了,再配上林浅薇那仗着靠山硬要大闹一场的模样。
官员们架不住了呀,和工头们一起该求的先求上。
那几个偷鸭子的冷汗直冒,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守备军里还有哪个敢了来说两句?只要不傻,都不想引火烧身!